里夏德！

连魔鬼都偏爱又怎么样？死而复生的加护层层嵌套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次次死在了一年前的黑夜中！

“我哪有？”

“那他们的链接怎么会忽然中断？”

尼古丁雾气冉冉上升，升到了棚顶。一只跟随佐默侯爵进入的苍蝇在魔鬼身边嗡嗡乱叫，胡冲瞎撞。最后被魔鬼脚边的蝙蝠魔鬼捕获，没了声息。

“侯爵阁下你可冤枉我了，昨天的原因我不清楚，但是今天——魔鬼甲胄今天的失控跟我没关系。

“那是魔鬼对魔鬼的操控。安德森操控魔鬼甲胄的逻辑是人类操控人类，而不是人类操控魔鬼。

“想做到人类操控魔鬼或者反过来，恐怕只有计划中的魔鬼才能实现。即便是那个代号‘牧羊人’的家伙，也不过是操控同为人类的‘羔羊’。

“因此，我给予安德森的加护，仅能保证不会有人类插入安德森与驾驶员之间的关系，若是有魔鬼操控了魔鬼血肉，我无能为力。

“我虽然是一个人形魔鬼，还是人形魔鬼中比较强大的那个，但我依旧不是无所不能的。

“就像是，我无法在你们这群‘重塑者’脑海中展露幻象，但是普通人却可以。这例子不太恰当，你领会一下我的意思。”

佐默侯爵从鼻腔吐出一口气，对魔鬼的狡辩及其不屑。

“你也就会在这儿——你说什么？”他忽然反应过来魔鬼的话外之音，“普通人、幻象？你给她看什么了！”

“就是借用你跟你小跟班安德森的形象，把我要找格里安·佐默的事散播出去啊。”还有科隆即将毁灭这件事。

但是魔鬼没想到的是，莫妮卡·佐默竟根本没见过格里安，她能接触到的画像储存室里摆放的又都是千人一面的画像。没找到正经画像的莫妮卡，只好拿着虚假的画像出门碰碰运气，打算广撒网，赌一把有赏金猎人把这事传播到了格里安本人耳朵里。

这让魔鬼一度很恼火，没能在幻象中把格里安的脸贴上去。

可是当莫妮卡出家门后，他又没办法再施加幻术，只能期待莫妮卡快点儿回家。

魔鬼确实没想到，年纪没差几岁的两个人没见过，尤其是上任佐默侯爵里夏德·佐默还总提起莫妮卡·佐默，让魔鬼以为里夏德肯定让儿子跟侄女见过面。

计划越多，出错的环节就越多。

就像听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后，魔鬼都快乐开了花，嘲笑科隆教廷的百密一疏。

该死的科隆教廷肯定没想过，下城区会忽然出现了一个足以毁灭半个城市的“妖魔”，把下城区的人口清理的一大半，直接将他们的计划——只清除掉墙花周遭的居民——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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