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有热情的美女莺莺燕燕们动手拉扯莫如言的两条手臂，莫如言倒也不生气。微笑着不语，抬脚就进了预定的染香院大门。身后染香院姑娘们的得意与对面青楼姑娘们的愤恨不甘，总总这些，可全都不关她的事。唉唉，本大爷如今可就是一嫖客来着。哈哈哈哈！

莫如言心中得瑟大笑着，面上斯文浅笑着，向着前来谄媚的染香院主事妈妈染姨娘随手扔去两锭黄灿灿足额金子。

染姨娘顿时笑作一朵花，双手捧着可爱惹人金子，将人不着痕迹地速速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打量一番，再痴痴抛一个媚眼，掐着老嗓子，嗲嗲道：“这位小公子爷可是脸生得很啊！染姨娘可是第一次见了这么俊俏诱人的少年！更何况还是难得的一个少年侠客！”说着说着，这染姨娘便是顺势将身子倚上了莫如言的肩膀，保养姣好的纤手也是堪堪试着往莫如言的嫩脸蛋上抚摸去。

莫如言一笑，用手轻轻将染姨娘的手与身子一并通通隔去，道：“怎么染姨娘见在下是个生人便是不愿招呼了么？在下虽是出身草莽江湖，可是也不会砸了您的场子呀？”

“啊是啊！俊俏侠客公子爷您怎会砸染姨娘的场子嘛？！哎呀妾身只是感叹少年出英雄！公子气势不凡啊！”染姨娘尴尬一笑，她这尴尬可不是因为莫如言方才隔开她手与身子的拒绝动作，而是一时想起了昨日前来砸场子的一红一紫俩男女。当时她恰好有事外出不在当场。这会儿眼前这个红衣少年侠客如此一说“砸场子”什么的倒是有些让她心肝儿一颤，敏感联想了一番。可据手下所说，那砸场子的俩人之一的红衣之人是一个俏丽霸道骄横少女。定不会是眼前这位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小侠客少年吧！

“怎么了？染姨娘这脸色可不怎么好呀？”莫如言不知这染姨娘是在为她与十四昨日即兴砸场子行为肉疼纠结痛苦，这不相干女人的心思她可也没那闲心去过问去想象。她如此一问也不过是逢场作戏，随口一说罢了。

染姨娘瞬间回神，歉意地皱眉，继续娇笑嗲声道：“哎哟妾身这只是偶感风寒啦。无甚碍事！可劳烦公子您挂心啦！来来来！让妾身好好为公子爷您推荐几个漂亮柔情绝色女子！”

莫如言嘴角微笑得快要抽筋，一阵点头，便随着这染姨娘到了二楼上的一个雅静小包厢小房间。端坐一会儿，便见了各式着装身姿摇曳或清纯或狐媚的漂亮女子姑娘们十数个排着队细步慢来。

莫如言装模作样耐心地左看右看，又是随手扔出两锭金子递与边上弓着身打着扇殷勤不停舌若开花般费心卖力仔细讲解的染姨娘。

染姨娘欢笑得眼睛都快眯到了一块去。赶忙将这又两锭金子收在怀里好好放好，娇笑一声大声吼一句：“姑娘们！都给姨娘我拿出点真手段真才艺来！得幸伺候得咱公子爷高兴了！姨娘我另外可重重有赏！何况咱公子爷可不会亏待了你们！”

“是！妈妈！”众姑娘果真是加倍使出浑身解数，超常发挥。莫如言被逗得嘴角一直勾着笑意浓盛。

染姨娘见姑娘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抚琴的抚琴，念诗的念诗，作画的作画，写字的写字，闲站扮羞的闲站扮羞，各式各样，等等等。眼看这也好一个时辰了，也快差不多了。当下便试探提示道：“公子爷您看这......”

莫如言敛笑挑眉，自斟自饮一杯清酒，方才慢慢开口喊停，道：“各位姐姐们辛苦了。”

“嘻嘻。”“呵呵。”“咯咯。”众姑娘顿时止住先前表演，仪态万千，纷纷站好，娇笑嬉笑柔笑媚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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