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雪白的燕子不是人更不是美人更更不是珟玥美人咯？”青江城热闹大街上，众人都是好奇地盯着街道中央一个红装俏丽少女。只见她一手捏着一大把鸟毛和几只扑腾腾叽叽叽胡乱挣扎的雪白可爱可怜小燕子，一手拿着黑色长剑抵在一个战战兢兢背靠小吃摊子弯脚抖身站好的年轻男性小摊贩的脖子上，甜笑温柔发问。

“是啊！”被长剑抵着脖子的小摊贩又惊又怕地吞吞吐吐作答，“是啊！这些都是燕子啊！这是咱青江城出了名的疾雪燕！呃，它不是人啊。”不是人就更不是美人了就更更不是什么素什么月的美人了！当然这话，小摊贩是不敢大着胆子随随便便说出口的。莫如言方才的遽然从天而降至今让他吓得直哆嗦。

“哦哦！”莫如言一双眼睛笑得温柔迷人，将威胁压迫平凡小老百姓的手放开，送上另一只手上满满的燕毛和死燕子。“那这个送给你了吧。”

小摊贩怔怔接手，傻愣愣地颤颤捧着一大团黏人糟乱的鸟毛和叽叽喳喳还在极力扑腾的疾雪燕们。

“嗯嗯。”莫如言满意点头，扯过小摊贩身后依靠的小吃摊上一块粗制桌布，仔细将手擦拭了一番，方才自怀里摸出一锭金子放在小吃摊桌上。道：“这位小兄弟，在下我就走了哦。兄弟在外可要多多注意安全啊。像刚刚那么莽撞地推着小车步行在这繁闹街上有时也是挺危险的。不过兄弟你若是有困难，那欢迎随时前来找我。我是江湖名门，云城燕家堡少主燕飞凌。你可记住了哦。”

“记......记住了！”小摊贩脚软跌倒在地。眼前这少女不过十几岁年纪，生得也是少有的俏丽无双。可就是她这一副明明很温柔明明很娴静的笑容却总是让他觉得心里发毛再发毛！

看着莫如言若无其事地微笑转步离开。瘫倒在地被人好心扶起的小摊贩在心底暗暗发誓：“这大白天的！以后再也不要随便出门了！尤其是这疾雪燕有可能飞过的地方！他可是再也不敢轻易来了！”

话说早就意识到自个儿追人追错的莫如言，却果真是如燕飞凌所料。如何也不愿就现在这么空着手回去。反正时候尚早嘛。

莫如言微笑着一张俏脸，持剑慢步。正午时分，随便挑拣了一家外观看着还算过得去的小酒楼，抬脚进去，草草用过早饭并着午饭，接着便是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流浪了一番。后来实在是无事可干，也发现这青江城城内城外有趣可玩的景点景色在前一天便是让她跟十四两个闲游滋事通通完毕了。

莫如言挠头百般思索一番，还是决定单独去昨日已然游乐过了的青江城最富热闹的两处地方，最大赌坊——富贵阁，和最盛青楼——染红院，闲逛走走。当然为了方便，莫如言小小乔装了一番。红衣劲装颜色不变，但款式却是换做了男装。而一头柔丽秀发也全是用着一根小红绳全数扎起，捆作一束高高飘逸的俊秀马尾。瞬间俏丽少女变作了俊俏少男。不同于与如言万分相似的骚包风流少年公子哥莫逸书，莫如言这番打扮，配上怀抱一把深黑冰冷长剑，再眉目温柔，唇角浅勾，斯文与狂野混沌矛盾融合，活脱脱一个诱人少女杀手，少年老成英气公子侠客。

首先一脚踏入赌坊富贵阁。

莫如言眼角并嘴角邪笑频勾，气势万千，豪爽摸出一大把金子随手押至赌桌。顿时惊得赌坊内大部分人纷纷侧目。莫如言冷笑。她一向只爱玩最简单最快速的掷骰子赌大小。这样输赢几乎全靠运气，深得莫如言这个懒鬼加冒险鬼之心。因而她每每都是大把金子一丢，随口说个“大”还是“小”便是悠闲地什么也不管了，只等抱着剑，微笑着，静等结果。当然她这个赌法输赢风险颇大，但是也别具特色别具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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