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连忙应下,许氏忽得想起了什么,笑道:“还是等春闱之后再作打算吧,咱们舒哥儿样样不差,指不定已经有人瞄准了,就等着春闱发榜呢!”
陶氏一想,可不是,听她母亲说,每年春闱发榜的时候,各府各院的马车齐齐出动,就等着榜下捉婿呢!听说那些年纪轻轻又无妻室的新科士子,每年都有好几家哄抢,还有为此大打出手的呢!
这么一想,陶氏也顾不上思量其他了,只惦记着到时候看榜定要多派些人手跟着,别让舒哥儿稀里糊涂被抢到人家里去了。
许氏瞥了一眼陶氏,也不管她,说起春闱看榜,倒让她想起另一桩事来,当下问苏氏,“老三家的别光凑着看热闹,二丫头的亲事你寻摸的怎么样了?”
苏氏脸色一白,低头道:“母亲,儿媳这些日子也看了不少人家,就是……还没寻摸到合适的!”
自打沈云珠及笄,沈念微被赐婚之后,苏氏连月来几乎没睡个安稳觉,一面忧心沈念微嫁人之后过不好,一面发愁沈云珠找不上门当户对的好婆家。
虽说和苏嬷嬷暗地里也寻了不少人家,谁知给沈云珠一说,挑剔这个个子矮,那个不会武,挑来挑去,硬是没看上一个。
许氏心里委实看不上苏氏这副样子,不过她原也没指望苏氏能拿出个章程,当下摆手道:“既然你寻摸不上,那我老婆子就要插手了……”
苏氏心里有些不乐意,不过她也知道许氏不会害沈云珠,再加上她在京城,不像陶氏和方氏有娘家的人脉在,基本就是两眼捉瞎,仅凭一些小道消息,委实寻不出什么好人家,只好答应下来。
许氏见苏氏还算识趣,也就翻过了这茬,见沈青窝在一旁喝茶,当下道:“你大哥他们走到哪里了?可来了信?”
沈青身子一顿,旋即苦笑道:“若是母亲不问,儿子还想瞒着呢!您不知道,那巴烈鲁就是一条瘟狗,今儿早上就到了京郊了,明明赶一赶路,大哥和蛰哥儿他们还能回来过个除夕,谁知巴烈鲁偏生使坏,硬生生耽搁在了驿站里,死活不进城,大哥早上发了信,还说让我不告诉您呢!”
许氏听罢,面上果然一怒,颇有些咬牙切齿,“巴尔吉这条老狗,当初派巴烈鲁来京,恐怕就本着折腾你大哥的心思,明知道你大哥腿脚不好,偏生挑了冬月进京,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了家门口了,还把人扣下不让回来团圆,真是个畜生!老畜生生得小畜生!”
陶氏乍闻沈蒙已经到了京郊,也担心起了他的腿,面上浮现愠色,“巴烈鲁这是公报私仇!果然是后金狗,打仗打不过咱们,就要使些龌龊手段膈应人!”
许氏恨声道:“巴烈鲁就是个卑鄙小人!当初你大哥的腿伤就是被巴烈鲁的兄弟巴烈雄射了一箭,万幸后来巴烈雄被你三弟一枪刺死,想来那畜生心里藏着龌龊,恐怕你大哥和蛰哥儿这一路,没少受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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