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那东西干什么？”卫农维持着耐心问。

卫兰清实话实话：“一个朋友需要。希望祖父成全。”

看卫兰清在自己面前难得乖巧地弯腰行礼，一脸顺服模样，卫农却有点想笑。

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转开话题问：“你那回春堂里的姑娘，什么时候走？”

“如果顺利的话，年前就走。”

卫兰清发自肺腑地希望红叶能尽早离开。

卫农这下是真意外了，他收起手来，直腰正视他：“你要那今生丸，为的也是那姑娘吧？”

“不是。”卫兰清低头否认，“就是帮朋友一个忙而已。”

“那我要是不给呢？”卫农摸着自己的胡子，兴味十足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想自己终于逮到了一个能让他服软的机会。

“请祖父成全。”卫兰清却语气不变，姿态也不变，虽是求人但就是让卫农感觉不到一丝诚恳。

卫农面露不悦：“说是让她年前走，但恐怕你来这，为的就是不让她走吧？”

他打听过红叶的底细，知道红叶身上都发生过什么事，所以他不希望自己的孙儿和那种女子纠缠在一块。

早在一开始他发现苗头不对的时候就给苏婆子过暗示了，但苏婆子就是个贪心的人，能让女儿在回春堂白吃白住还不受威胁，心里再高兴不过了，哪会真听话带着女儿乖乖离开？

等他提出用金钱收买的时候，狡猾的苏婆子也意识到，自家女儿对于卫家而言有点不同了，怎么说都不愿意带女儿离开，说是去是留，都由卫兰清说了算，她说了不算。

她几乎都能看得到自家女儿嫁给卫兰清连带着她也享福的情形了，怎么可能会轻易被点儿眼前的那点银子给迷惑？

收买不行，卫农行了一辈子医，也干不出来找人买凶打人的事，只能先放任不管了，只等后面再寻机把红叶给带离回春堂。

他了解自家孙儿是什么脾性，但现在也不理解卫兰清为什么谁家的姑娘都看不上，偏要和一个品行不端、家世极差的婢子呆一块儿。

现在听卫兰清说自己会让她尽快离开，卫农是怎么也不愿意信的。

“我那个朋友答应我了，只要我把药给他，他就可以让红叶进到晏府当差，不再出来。”

卫兰清声音平淡，没打算隐瞒。

“是晏城的那个晏府？”

卫兰清颔首。

卫农皱眉：“我要是不给，她就不能回去了？”

卫兰清轻轻“嗯”了声。

冷哼一声，卫农拍了下桌子，震得上面的小石子小幅度晃动了下，也把自己弄得气息不稳起来：“你这就是在威胁我！”

为着一个女人的事来找他，这小子是不是真以为他这个当祖父的好说话了？

卫兰清也不解释，只摇头解释：“孙儿只是在澄清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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