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里身上的传染病有明显的人传人特征,如果西弗所说的过程没有出错的话,传染源头就是小鼠实验用的那个培养皿,传播方式应该就是单纯的皮肤接触。
皮肤接触传播的人传人细菌,第一个让祁镜想到的就是炭疽。
这也是拜米国的那次邮件炭疽袭击案所赐,让祁镜第一次深深记住了这个细菌。随后又通过黄建石当时在广南参加的一场会议加深了印象,最后HIV村之旅更是把这个词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在那么多传染病中,炭疽算侵袭性非常强的一种。皮肤、消化道、呼吸道都能感染,而且有别于一些浮于表皮的真菌,炭疽所谓的皮肤传染就是向内的直接侵袭。
而且皮肤炭疽,或者说任何一种类型的炭疽,都有几率出现炭疽性脑炎。主要的发病过程就和佩里一样,先局部感染,然后在感染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入血形成败血症,最后进入大脑。
但是如果做一些症状上的对比,炭疽又有些不同。
佩里只是单纯的红斑皮疹,就算出现了坏死和溃疡,也表现得相当克制,远没有炭疽来得粗暴。这种内敛的克制并不是弊端,反而为它的耐药性埋下了伏笔。
如果只看耐药的话,炭疽完全不是这次感染病原体的对手,药敏实验之下基本没有极度耐药的菌株。一般在临床遇到炭疽感染,只要身体情况还过得去,基本都能靠青霉素扛过去。
真要是碰到了皮肤型的重症,条件充足的前提下也有治愈的机会。
“多重耐药只是少见,并不是没有。”祁镜说道,“说不定就出现在哪个不知名的实验室里呢?”
“那为什么一个炭疽杆菌,在显微镜下竟然是球菌呢?”西弗没功夫和他耍嘴皮子,也没想澄清自家实验室的猫腻,只是单纯地问道,“还有,那几个全耐药菌株又是怎么传染成了超级敏感菌株的呢?这说不通啊!”
“这个么......”祁镜叹了口气,“我还不知道。”
“喂喂喂,你可是诊断界的翘楚,你说不知道,那其他人岂不是连这句‘不知道’都没资格说了?”
明夸实损,无非就是在说祁镜虽然被人夸得多,但真正在米国留下的诊断实绩非常少。唯一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就是考恩特当初的麻疹病人,DT。
整个诊断不仅被人口述记录为了文本,还被考恩特写成了论文进行了发表。
考恩特算得上世界闻名的急诊科大佬,他的论文自然非常有吸引力。虽然祁镜只在里面占了个非常小的名字,但西医诊断 急性期治疗,再搭配上中医断绝后遗症的做法,得到了不少好评。
但在这之后,祁镜能力表现的次数寥寥无几,甚至还比不上许多医学生。
现在确实有祁镜的发挥空间,但问题是人得先到华盛顿才行。有了病变症状的照片、详细的影像学检查和实验室检查报告,他才能进一步下判断。
手机版阅读网址:www.fafaz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