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HIV后,祁镜原本心里就藏了好几个答案,刚才说的霍奇金淋巴瘤和另一种国内不太常见的感染是最有可能的。胡东升说的猫抓病也考虑过,毕竟症状上相符,不过因为没有传播媒介,所以在刚开始的时候就被剔除在外了。
淋巴瘤病程长短倒是其次,症状上远没有淋巴血肿伴坏死那么夸张,所以一直以来祁镜脑海里想得最多的还是那个感染。
“按照你的意思,答案是什么?”
“高热、淋巴结肿大、肌肉疼痛、咽食困难......”祁镜说了一个不太常见的感染,“我怀疑是感染了土拉热杆菌所产生的兔热病。”
不管是菌种还是病种都是国内少见的东西,但少见并不代表它没有。这种菌本就是自然疫源性的急性传染病,可以由扁虱、苍蝇和啮齿动物传播,前者靠吸血,后者靠水源或者直接接触。
“兔热病,我记得上一次见到它还是在一本不太起眼的传染病学书里。”
“我都不记得还有这种病.....”
“毕竟不是我们的法定传染病,而且应该更偏林区郊外,我们做临床的不记得也很正常。”
高健听到了祁镜说的答案,起身把记录板上的内容擦净,拿起记号笔写下了“兔热病”三个字:“传染源:扁虱、苍蝇、啮齿动物,传染途径:直接接触,症状:高热、淋巴结肿大、肌肉疼痛、吞咽困难,治疗:普通灭杀革兰阴性菌的抗生素......
传播途径暂且不提,这方面祁镜手里肯定是空白的。
但以他对传染病的了解程度,以及天马行空的诊断思维,症状如此相像的传染病,怎么可能直到现在才想到呢?
“主要还是病程中间出了点问题。”
祁镜听了高健的提问,解释道:“兔热病起病很急,有寒战高热,肌肉疼痛和乏力,淋巴结肿大也是其中一个症状。如果是最常见的溃疡腺型,在有皮肤破溃后,还伴随着相邻淋巴结的巨大肿胀,非常夸张。可病人身上的症状一开始却很轻微,直到一周后才开始转重。”
“所以你要我们把思路反过来?”
“对,如果病人本来体内就有对兔热病的抗体,起始症状如此轻微就很好解释了。”
“可抗体是哪儿来的?”
“难道是野外工作人员?为了工作特意打的疫苗?”
“但问题又来了,要是真打过了疫苗的话,那就不该发病才对啊。”
廖敏觉得奇怪:“难道这种疫苗保护力度很低?还是说疫苗打得时间久了,早已经过了保护期?可是这也不对,如果真是为了工作,有保护期的疫苗就肯定得经常打才对,难道是疫苗出了问题?”
祁镜也不知道该不该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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