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励本来为人就很执着,别人碰壁后会回头,他碰了壁说不定还会拿头撞两下试试硬度。遇上了祁镜后,他的这种执着被无限放大,撞两下头根本不算什么,得狠狠地撞破头皮,撞出个脑出血或者挫裂伤才肯罢休。
来到沙特后,这种执着得到了满足,但满足之后带来的是更多的“不满”。
祁镜为什么要来沙特?
这四年是怎么过的?
他是如何摆脱宗教警察的?
他在索里曼这件案子里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柯励想要知道的事儿越来越多,心里需要填补的空虚也越来越大。
陪他见了祁镜,又被萨维抓了个正着,老周意识到这个年轻人的“危险性”,最后选择及时避开。两人也是认识了好些年的老朋友了,这种避开也是逼不得已,有无奈也有不舍,柯励完全能理解。
“早点回国吧......”
分别之前老周给了他一句忠告,句式简单,内容也很直接,但对现在的柯励来说却是最有用的:“你现在回去把这段经历加工一下,应该能写一篇很不错的稿子。”
柯励很赞同这种说法,能被沙特的宗教警察抓进看守所,并且在几个小时候无罪释放,想想也挺魔幻的。只不过这种魔幻遇到祁镜之后,就显得特别的小儿科。
所以他才会选择留下继续查。
然而老周的离开无形中增加了他在沙特行动的难度,少了翻译,在阿拉伯语占绝对主导的国家几乎是寸步难行。
离开看守所当晚他就去了之前的警局,时间已经到了深夜,正巧遇到索里曼。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条马路互看了一眼,很快这个一口咬定祁镜杀了人的阿拉伯人就被一群米国大兵带上了吉普车。
柯励也不知道那个眼神代表了什么,再去警局找刚才那位警长,对方早就下班回家了。
因为米国人的突然插手,整个案子的所有线索都跟着索里曼的离开一起被扯断。甚至在之后的一周时间里,柯励都没法和祁镜取得联系,就连老周也没收到祁镜的任何消息。
柯励能肯定的只有两件事儿。
一是祁镜本人肯定没事儿,应该活得好好的。
二就是之前能毫发无损地从看守所出来,里面肯定有祁镜的作用。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任何其他的线索。就算之后亲自去了趟吉达,找到了谢拉德的别墅,还跑了一次索里曼原来的老家,也都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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