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别说那么多。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说着，教皇的眼神微微变得有些凝重，气息也沉下了不少：“我的臣民们，都还在外面等着呢。”

然后克莱尔还是不急着交自己的底，然而是反问道：“教皇陛下，那么您。真的想好了吗？”

教皇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兀自望向礼堂上空的斑斓的琉璃瓦。

于是克莱尔便知道了答案。凭着和维塔利安多年的交往，他知道，这次——

终于，教皇陛下还是选择了顺从自己的私心。

“教皇陛下，我以为——”突然，克莱尔声音的分贝提高了不少，也成功的吸引到了教皇的注意力。

“哦？”你说说看。“教皇应道。

“嗯。”克莱尔稳了稳自己话语，说道，“既然教皇已经决定了。那我田立克家族也就只好奉陪了。”

“首先，取消这次正式的魔法资质测试，就以妮姆芙她身体不适为理由吧。”

“然后，关于臣民的交代。我们说一半，留一半。把好的那一部分告诉臣民，告诉他们公主日后的成就巨大，但是我们要把妮姆芙黑暗属性的这件事给瞒下来。这个想必教皇陛下会操作吧。”

“最后，是这些官员们。”

说到，这里。克莱尔又沉默了。不过转瞬间，克莱尔的神情中就闪过一丝凶戾。

“陛下，是时候该排除异己和政敌了。”

克莱尔说完，教皇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就依照克莱尔的意思开始执行了。

人们得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公主大人的测试结果，那所谓的“公主危险论”不攻自破，而那个巫师也被教廷处以绞刑。

一时间，整个罗马圣城走向了两个极端。明日里，是人们的欢呼声，庆祝的声音；暗地里，则是一片肃杀。

————

“我的导师就是在那个时候死的。”大叔说道。

“哎？你的导师他是教皇的政敌吗？”都衡问道。

“不，我的导师他是在教皇排除异己的时候，为教皇站出来指证之后被人所谓的政敌暗杀的。”大叔解释道，“临死前，导师让我终身为教皇陛下服务。”

“嗯。”都衡点了点头，算是对大叔这个人的认可。

“没想到魔法派那边的派系斗争也是如此激烈。”都衡不禁感慨道。

而这个时候，零和大叔终于是白了都衡一眼。

零悠悠然说道：“人的关系吧，其实到哪里都是一个样子的。不管是信仰什么，不管是信仰耶稣还是穆罕默德还是什么释迦牟尼，说到底，都还是信仰着自己心中那个所谓的利益。”

“嗯。”都衡表示赞同：“就像铲除异己这件事情，稍有不慎，就会春风吹又生啊。也不知道当年的教皇知不知道这一点。”

“想必，他是不知道这一点的吧。”令都衡没有想到的是，大叔马上就给出了他答案。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跟随了自己十多年的红衣第一大主教有一天会因为当年的事情而选择背叛自己吧。”

“哎？”都衡和零齐齐望向了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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