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的意思是说，当年的清剿行动并没有进行彻底吗？”都衡问道。

想必当年克莱尔和维塔利安教皇敢做出这个决定，那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针对任何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都做出了细致的决定。

“嗯。”大叔毫不避讳的承认了这一点，进而他说道：

“有些事可能就连教皇陛下也没有预测得到吧。”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的事实，不偏不倚，不带有一点的主观上的情绪。

“就在清剿行动进入到深水区的时候，位于北欧的异教徒群体突然向南，也就是实际上由维塔利安教皇直接管辖的地区展开了大规模的攻势。”

“而面对这样这种情况，显然教皇并不能采取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据传说是，教皇和克莱尔连夜想到了一个非常妙的主意。”

“他们决定利用这场战争来消灭剩下的异己。”在一旁听了很久的零插了一句，“也就是以教廷的名义组建一支十字军进行北征，而将所有已知的异党全部派遣出去，向他们许诺非常优厚的条件。”

“是的。Zero果然聪慧。”大叔又接过了零的话茬，“教皇向他们许诺，在他们凯旋归来后，过往的一切都既往不咎，如果他们在战场上见到了上帝，那么他的家人都将受到上帝的恩泽，接受上帝神的庇护。”

“恐怕真实的情况并没有这么简单吧。”都衡也发现了这个举措之中不合乎常理，或者说是合乎常理，但是不合乎人心的地方，“维塔利安教皇和克莱尔对待那些人应该不会如此的仁慈吧。”

“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句俚语：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说的意思就是斩草务必除根，以永远的杜绝隐患。”

“当然。”大叔接着阐释着都衡说到的这个问题：“而真实的情况也必然没有这么简单。”

“进入到战场上，那些人很快就发现，事情根本就不像教皇许诺的那样。”

“整个十字军被分成了南军和北军两个部分，他们就位于北军这个位置。南军并不会和那些异教徒直接开战，除非北军全员阵亡。”

“但这仅仅是教皇圈套的一个部分。南军的作用不仅仅是用作征服异教徒的第二梯队。”

“实际上充当了裁罚北军这些异党的刽子手。”零再次一语道破玄机。

“而真实的剧本也确实是这么演的。”大叔说道：“教皇手下的红衣第一大主教亲自带队南军执行了这次的裁决行动。”

“整个北军无一生还，既然南军和异教徒产生非常的激烈的交战。”

“接着南军也就全军覆灭了。”零说道：“是吧。事情都做到了这种地步。总会有一些剧本之外的事情发生吧。”

“零总是一语中的。”大叔说道：“就是这里发生了教皇和克莱尔的剧本之外的事情。南军和异教徒交战的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整个南军，战到了最后，也就是那位红衣第一大主教活了下来。他一个人，归来的时候没有凯旋仪式，没有象征胜利的战马，只是独自一人向教皇复命。”

都衡想了想，终于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南军和屠戮了北军，就算对战异教徒的战况再过惨烈，那也不至于只有大主教一个人回来，若非是大主教这个人没有自己的亲信，但是人到了主教那样一个位置，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一个小团体呢？

但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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