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她?这……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对她做下那样的事!
拓跋月面色一沉,半是冷漠半是矜持:“不用,我自己能走。”
李云洲眼中闪过一丝痛悔。
他叹了口气,劝道:“阿姊,你的热症尚未完全消退,不宜劳累。我们先回去。回去之后,我认打认罚。”
“公主又害热症了?”承影忙上前摸拓跋月额头,“是有点烫。”
她又扭头看了李云洲一眼,疑惑道:“咦?你嘴怎么流血了?”
李云洲忙用手掩了一下嘴唇,他苦笑了一下,解释道:“应该是不小心……磕到了。”
那是齿痕,也是他“作恶”的证据。
拓跋月冷笑道:“磕到了,便好好养着,不可造次。”
话中深意,李云洲焉能不知?
他忙应承:“一切都听阿姊啊。”
下一瞬,他已躬下身,承影忙把拓跋月往他背上搀过去。
在回营地的路上,承影将昨夜之事缓缓道来。
约莫三更十分,万籁俱寂之时,百余头恶狼潜入了营地,侍卫、矿工形忙起身驱赶、抵抗。
有人急忙奔向公主帐篷,欲将紧急情形上报。
承影正在值守,她想了想,便摇醒了沉睡中的湛卢、阿碧,吩咐她们守好公主。
至于承影,她想,她之前有御狼的经验,便出去指挥侍卫。
等她酣战结束,满身疲惫地往回走,竟突然撞见同样疲惫不堪的湛卢。
湛卢说,承影走后一刻钟,另一群饥饿的狼群,悄无声息地往公主帐篷逼近。
湛卢马上冲出营帐,与狼群交战。当时,阿碧就守在帐篷里护着沉睡中的公主。
然而,当湛卢返回时,迎接他的却是空荡荡的帐篷。
阿碧不见了,公主也不见了,但在帐篷一角,地上躺着一个男人……
承影说至此,顿了一下。
拓跋月遂问:“这人是谁?”
“是阿南,鲁七底下的人。”
“哦,他。”
“就是因为他杀了狼,狼群才会来的。”李云洲插言,语气里满是愤懑。
“他为何在我帐中,又躺在地上?”
“湛卢审过他了,阿南说,他本想进帐来营救公主,但却被李侍御师砸了。可能,自己是当做坏人了。”
“说得他像个好人似的。”李云洲嗤之以鼻。
拓跋月蹙着眉:“云洲,当时什么情形?”
“我担心阿姊安危,就赶去你帐篷里。见你昏睡,我正要去唤你,便觉出身后有人向我扑来。你说,他扑我是为何?我很难把他想成好人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拓跋月沉吟道,“不过,不要妄下结论,回头再审审他。”
话音刚落,前方传来一道欣喜若狂的声音:“公主!”
是湛卢。
湛卢狂奔而至,泣不成声:“公主,公主你没事,太好了!”
“你到哪儿去了啊,杀完了狼,我们遍地寻你不着!”
“我都要急死了,早知道我就不出帐篷了!呜呜呜……”
拓跋月等她说完,忙道:“我不打紧。现下,你见着阿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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