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安与薛书剑的身影映入眼帘时，蜷缩在角落的女人们连眼皮都未抬。她们比丧尸更空洞的眼神仿佛被抽干了灵魂，连最基本的生存欲望都已湮灭。

视网膜上浮现的系统光屏整齐罗列着【D级幸存者】的灰色评级。

项安尝试交流时，只有挨着排污管道的中年妇女能发出简单回应，其余人要么死死环抱膝盖，要么仰着脖颈直勾勾盯着天花板裂缝，仿佛失去了沟通能力。

薛书剑指间晃动的钥匙串发出金属碰撞声：“交给璟钧公司处理吧，陈经理虽然不是什么大好人，但至少能保证她们吃上饭、活下去。”

项安颔首认同。对于这些精神濒临崩溃的幸存者，与其强行带回避难所徒增隐患，不如让具备管理经验的璟钧公司收容。

“那辆房车的钥匙也到手了，”薛书剑将钥匙抛给项安，“听说这车原本是房车厂给某位富二代定制的，从防弹玻璃到复合装甲都按军用标准改造。”

项安摩挲着钥匙齿痕。虽然避难所防御体系完善，但这台能直接碾过尸群的移动堡垒确实令人心动。据薛书剑所述，车身覆盖的装甲板足以抵挡手枪子弹，防爆轮胎更是能无视街道上的碎玻璃渣。

转身之际，中年妇女突然踉跄扑来。她皲裂的手掌攥紧半截染血的校服布料，嘶哑声线裹着刻骨恨意：“黄浩宇那个畜生死了吗...能不能让我亲手宰了他？”

“暂时没死。”项安按住腰间匕首。他特意留着这些人渣的性命，既是为搜集房车钥匙，也是要亲眼确认他们的罪行。

妇女的拳头重重砸向地面，指节绽开的伤口在水泥面拖出血痕：“当初是我带他逃出来的...他却把我女儿钉在餐桌上用美工刀......”

薛书剑斜倚着墙壁耸肩：“安总说了算，反正那几个杂鱼也翻不出浪花。”

项安沉默三秒，对满手血污的妇女点点头示意跟上。

......

申夏与杨鑫将小货车调头驶向撞击现场路口，与叶大勇合力将俘虏驱赶进铁质货厢。远处尸群低吼声渐近，若再拖延恐遭合围。

项安领着那个叫做郝小翠的中年妇女走出厂房时，正逢小货车刹停在厂房门前。申夏瞥见道旁被尸群啃噬得支离破碎的赤裸女尸，条件反射捂住口鼻，黑框眼镜在鼻梁压出浅红勒痕。

项安朝身后厂房抬了抬下颌，众人顺着斑驳墙面上的血迹望去，便知内里炼狱光景无需多言。

“黄浩宇！”

郝小翠锁定货厢角落蜷缩的身影，布满裂口的手掌如鹰爪般扣向黄浩宇脖颈。

但被缚住手脚的黄浩宇，竟还有力气，用肩胛骨将人顶开。

杨鑫箭步上前反剪其双臂：“老实点！”

“郝姨我是被逼的！”黄浩宇被迫与那双充血眼眸对视，牙齿打颤声清晰可闻，“小洁在天有灵会明白的，当时不这么做大家都得死......”

其余的残党被项安驱赶至女人们受困的囚室。

申夏透过破碎的玻璃窗目睹，女人们握着钢管的手不断颤抖，锈迹斑斑的金属管头悬在暴徒头顶迟迟没有落下。

直至郝小翠将黄浩宇砍成尸块，返身回房间继续发泄，那些女人才麻木地跟她一同抡起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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