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人把那玩意贴在一起，两个人一起撸。

果然……

“他们平时就睡在这儿？”

格里安的印象中，奴隶们有单独的舱室，而非跟货物混杂在一起。

“对。因为带他们出来是偷渡行为，所以并没有给他们安排的地方睡觉。”

“能在这儿住上三个月也都是狠人。但其实环境比我想象中好得多。”

“你以为会是什么环境？”

“体液和排泄物在货舱四处横流，导致臭气熏天，皮肤病和有毒的细菌滋生蔓延。”

格里安轻敲窗子，咔哒一声，打开了更多通风窗。

简单扫视一圈，他认为自己能受得了船舱底层的环境。

但这并不代表他答应了亚历山德琳娜的建议，他只是来看看情况，然后再作出决定。

“啊，你以为会是贩卖黑人时的那种环境？”

由于船舱里很吵，就算亚历山德琳娜很大声说话，货仓里的白人奴隶也听不清她的发言。

格里安点点头，实在是没想到同为奴隶，白皮猪待遇还是比倪哥好。

“对，我以为各种屎尿屁浸入船木结构中。然后木板间的缝隙填满了褐色的淤泥，仔细一看才他妈发现是屎。再往后，他们的身体逐渐适应了舱内的空气环境，以至于被卸货时候，许多人会因肺部吸入纯净空气而晕倒甚至猝死。”

“你说的这是黑人奴隶的待遇。我会给这些白人奴隶提供清水。虽然并不多。”

“那还不错。”

“你不会以为我是好人吧？”亚历山德琳娜调侃。

“不是吗？你竟然还给奴隶提供清水。”

这时，白人奴隶们发现了从通风窗正在看他们的格里安，竟没有破口大骂，而是露出布满老茧的双手，对他们打招呼。

格里安困惑万分。

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世界疯了？

这年头奴隶都给奴隶主打招呼了？

“他们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奴隶。”亚历山德琳娜解释。“他们只是一群为了生计，为了一家老小的未来想要拼一把的底层劳工。”

格里安点点头，双臂环胸。

他大概明白了。

面前的白人奴隶们，他们只以为坐上这艘船，就能到新大陆淘金。

就像被骗到许愿工厂中的下城区居民，所有人都怀着朴素的愿望，迈出了背井离乡的第一步，却未曾想到成为资本家扩张版图过程中的一升沥青。

格里安想象得出，他们在出发前眼中闪烁着光芒，还为搭上了走私船而兴奋，欢呼。

于是，他又想到了半年前看到的一切。

几乎要呕吐出来。

“所以，你都跟我下来了，还是要死不松口你自己的身份吗？”亚历山德琳娜的手搭在格里安肩上，本想捏捏Q弹的屁股。

“我只是好奇白人奴隶的居所罢了。”

格里安耸耸肩，亲了口亚历山德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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