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德维希，你听我说，等会儿我会跳下去把浮士德揪出来，然后你记住，听到我喊开火，你就立刻按下‘Feuer’键。”

“你？跳下去？你他妈疯了！”

“不，我认真的。比我说要跟七个丰腴的日耳曼美女风云覆雨还要认真。”完了，终究被梅菲斯特传染了。格里安想。

“但我认为你刚才说的话更像是你要跟八个斯拉夫毛熊颠鸾倒凤！”

黑德维希拉扯格里安，像个担心父亲出征的孩子，欲言又止，最后又默默放开手，询问道：

“哎，你又何必呢……”

从一开始，他就不觉得格里安能赢。

或者说，从他跟着活死人大军喊着莫名其妙的口号那刻开始，从他跟着活死人大军走向了距离最近的一块通天血肉开始，他认为，自己的命运就已经来到了终点。

直到他进入了“通路”那刻，即将感受到身体和灵魂受损严重时刻，竟然在“通路”内部遇到了格里安，生命延长到现如今。

他可以轻易放弃生命，但是格里安……

“东方的大顺帝国有句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若不亲自去打败浮士德，还有谁能做到呢？”

城市的光芒在格里安眼中变得朦胧和模糊，他的思维却更加清晰。

他还在笑，神色就像一只脚卡在工厂机器内，火花、黑烟与齿轮即将出现。裤腿扭动着，仿佛下面的肌肉正在扭曲、翻动。

“既然你的目的是将对权贵的扭曲报复欲得到释放！那为什么选择的是梅菲斯特，而不是浮士德？！既然人们都已经死了……事情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就算是浮士德死了也无力回天，为什——”

“因为我毫无信仰，也毫无理想。换句话说，在两个同样恶劣的人当中，我更讨厌有理想的那个。”

“为什么？”

“因为我对生活失望。所以我看见有理想的人就心生嫉妒。”格里安用不属于自己的嗓音说道，语音高昂，吐字清晰，“这个解释合理吗？”

“格里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现在是了。”

“你服兵役的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罢了……”

黑德维希不说话了，他忽然认为，作为好兄弟，作为格里安的替死鬼，此刻就应该无条件支出格里安。

并等会儿对着上帝祈祷，希望施加在自己与格里安身上的“替死鬼”效果有用。

“只是变成了无聊的大人而已。好了，别哭丧着脸了，记住了吗？等我说‘Feuer’时候就开火。还有——等会儿我跳的时候你也开火，四秒后停止。”

“嗯。”

“完美！”

格里安发话的同时，传来一声响亮的轰鸣。

是天使坠落了。

但这跟格里安无关，他要杀的只有浮士德。

“浮士德！我们会做出反击，还以颜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手机版阅读网址：www.fafaz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