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安恍然大悟，“所以你可以操控你的复制品？”

“对！但是实验员们并不清楚！他们以为魔鬼武装就能将我完全限制住，变成一个只会乱飘荡的鹿头。他们都去开会了以后，我就开始尝试搞事情。

“身处二楼的我能够感受到一楼的复制品，经过我不懈的努力，一楼的牢狱被弄出了一个洞，我就选了个魔鬼，命令它找到我。结果它刚爬到通风口，我就通过它的感官感应到了有人类在下面。

“我以为是实验员回来了，我就命令它发起攻击。再然后……估计就是你遭遇的事了。我命令全部魔鬼去围剿你。”

“所以你现在还能感应到有多少活着吗？”

“五六十个。”

“这样啊。”

听着格里安意味深长的口气，鹿头魔鬼好似明白了什么。

格里安停下来脱掉上衣，破烂烂的上衣挂在身上也没用，不如尽数扯掉。

周围的白雾越来越浓了，愈加浓重，隐没了走廊，格里安再也看不见左右的画作了，再也看不见鹿头魔鬼后脑少毛的斑块，以及脚下的障碍物，周围除了白雾，除了夹带着湿冷化学气息的浓雾，简直什么都看不见。

“居然是这样……”格里安回想起鹿头人身魔鬼们怪异的举动，“怪不得有的魔鬼在那儿乱飞乱跑，搞半天是你的控制出了差错。”

可是鹿头才被抓过来两天这里，怎么预备出那么多动物鹿头呢？

“讲实话，能够控制那么多的魔鬼可真是爽到家了。有一种魔鬼之王的感觉。太爽了，即便我不能完美控制它们每一个的行为。”

听着鹿头的讲述，格里安的感觉有些奇怪。

控制、大批量控制、点对点控制。

这两天他遇到了好几个类似情况，还都是跟科隆教廷脱不开关系的人或魔鬼。

结合妮卡说的话：“如果人造撒旦计划成功了，人们将被贵族们操控、暗示、洗脑。”

这计划的最终目的已经浮出水面了——

战争。

在谁都知道神圣意志帝国、沙俄帝国、大顺帝国一定会在新大陆打上一架的时候，拼的不仅是武器装备，还有一点就是普通士兵的血腥。

即便科隆教廷与帝国皇室相互看不瞬间，但若真到了三国混战的局面，科隆教廷就算恨死了皇室，也不可能帮着外人，最多只是在后期渔翁得利。

真糟糕啊。

什么毁灭科隆，毁灭科隆恐怕只是炼造人造撒旦的第一步吧？

战争才是关键。

格里安深深吸气，他受够了战争、饥荒、动乱，以及通货膨胀这类人祸。

这时，格里安跟着鹿头，转进了一个房间当中。

血就在房间里的尸体上，这房间装模作样安装了煤气灯，刺眼的有些诡异，像是是壮观的落日光芒，使房间里的灰色和黑色以及暗红和紫色全消失了。妮卡一半被落日火一样的光淹没，另一半在阴影里。

“通风口！”

妮卡直勾勾看着墙角，那神色，刚才定是经历了别样的苦痛，“顺着通风口一直向上就可以离开魔鬼之家，那魔鬼刚才告诉我的。”

      手机版阅读网址：www.fafaz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