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同?怎么说?”
虽是佐默家族的人,但就像格里安一样,黑德维希这个跟继承权没一点儿关系的孩子,与权力核心的距离就好似企鹅与北极熊。
他就连自己生活了许久的佐默庄园内发生过什么都不太清楚,更别提远在科隆大教堂的“二十三”了。
“大家,嗯……”“金毛”斟酌着语句,环视一周,忽然觉得当个潜伏在下水道的阴暗老鼠也不错,“至少我这最底层的家伙,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心怀鬼胎,各有心思。”
“看得出来。”
黑德维希跪下来,捡起两根被蜡线缠绕在一起的木棍,摆弄半天,也没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递给“金毛”,想看看这来自“二十三”的小畜生有没有独特的见解。
“金毛”狐疑接过,嘴上也不闲着,“在‘二十三’呆的这些年,我发现上层每次下达命令时,都很混乱。
“具体的,就比如这两次在下城区进行的屠杀行动,为了敲定究竟是哪天执行,拉扯了不知道多少时间。
“很多时候,上面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他们就像五马分尸里的马,各抒己见,势均力敌。
“在上任佐默侯爵里夏德·佐默还没下台时,这杆天平的多半重量属于佐默家族,那时候,‘二十三’内部还算有秩序。
“但自从佐默家族发生了变故之后,哎!您懂的。我现在经常怀疑,没有了上任佐默侯爵,他们筹谋的计划根本就进行不下去。而且您知道吗,我现在经常怀疑,上面对我们这些人的无所谓心态,本身就是无所谓的。”
“金毛”扔掉莫名其妙的物件,拿出一块面包,递给黑德维希。
“什么意思?”黑德维希稍微有些敷衍,“应该没有哪个组织,希望内部的底层员工整天就想着跑路吧?工业区那些工厂主还天天让员工喊口号呢。”
就连佐默庄园的那群仆人们,纵使私下常常吐槽待遇不好,但在强制要求下,他们也得每日喊上“效忠”“努力”等口号,而后再去干活。黑德维希不清楚仆人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起码在表面上,他的父亲里夏德·佐默对底层的洗脑与训话,那是做足了准备。
有时,黑德维希会怀疑,整个社会对仁义礼智信的嘲笑,对纯真善良的无情践踏,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洗脑,以达到别样的“忠诚”。
“我怀疑科隆教廷的高层正在筹谋的计划,能让他们完全不去在乎底层的见利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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