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顿了顿,似乎是看到了他的顾虑。于是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点,“听俺一句劝,要是真没钱,就别去那儿碰钉子了。有些病,就是命。”
张星落心中一紧,但还是客气的抱拳道,“多谢指点!”
“那请问,东市口怎么走?”
“顺着这条街往东走,看到那个最高的牌楼,再拐进去就是了。”小贩指了指方向,又重新吆喝起来。
“谢了!”
张星落不敢多耽搁,赶紧顺着人流往东市方向挤去。。
东市,更加的喧闹。
终于,在一处相对齐整的街角处,张星落看到了一家门面颇为体面的药庐。
乌木的匾额上以古朴的隶书写着“济生堂”三字,门内隐隐飘出浓郁的药草气味,门前还停着一辆供人乘坐的犊车。
环境似乎还不错,应该就是这里了!
张星落深深的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襟,迈步走了进去。
药庐内光线稍暗,一排排高大的药柜依墙而立,上面贴满了写着药名的标签,空气中那股草药的苦涩与甘甜混合的气味更加浓烈。
几位穿着细布麻衣的病患正低声与药僮交谈着,另有几人则在旁边的矮榻上静候。
少年的闯入,立刻吸引了几道目光。
多半是带着审视的,显是看他穿着鄙陋。
一个正在算盘上核对着什么的年轻药僮抬起了头,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求医还是取药?且在此等候。”
“求医!急症!”
张星落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家父……咳血不止,目前昏厥,身体热如炭火!恳请医者施以援手!”
听到“咳血”、“昏厥”这些凶险字眼,那药僮的脸色才稍有动容。
但他依旧保持着距离,“你先在此等着。”
说完,药僮转身快步入了悬挂着布帘的内堂。
张星落的心紧绷着,手心沁出汗来,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药屉,或许里面就藏着救命的药物。
每一息的等待都漫长如年。
过了片刻后,布帘被掀了开来。
一位年纪约莫五旬,须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长袍老者走了出来。
他先是扫了一眼立在堂下的张星落,然后缓缓在一张凭几旁坐下。
药僮连忙奉上一碗汤饮。
老者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张星落,“病人何处不适?你速将病情细细禀明。”
张星落不敢怠慢,连忙将父亲的症状、发病经过和王医工的初步诊治都详细禀告了一遍。
语速虽快,但条理清晰。
老医者静静听着,间或微捻颌下短须。
等到张星落说完,他才放下陶碗,略一沉吟,“此乃肺腑积劳,气血虚耗,复感外邪,以致热毒内炽,损伤脉络。病势沉重,非寻常草药可愈。”
顿了顿,“若要施救,需用上等人参扶正固本,辅以羚羊角清热凉血,尚需……”
紧接着又提及了几味一听便知价值不菲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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