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任发,突然间感觉张狂能看上自己家女儿,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是一件大好事。
嫁过去当妾,那肯定不行。
但做他孩子的爷爷完全可以啊,又没规定,女儿非要出嫁才能生孩子的,民间风俗和白花花黄灿灿的银元黄金比起来,算个锤子噢,大不了搬家呗。
这种想法,其实并不荒唐,任发不是不想生个儿子,继承家业。
但奈何,那年轻时,骑马受伤了,花了不知道多少钱,也治不好啊。
本来想着的是去家族成员里过继一个,或者去族中远亲找一个当上门女婿,以承香火的。
可……这些年培养的子弟,没一个有出息的,正事一件不行。
坏事样样绝,中饱私囊不说,吸大烟,进赌场,逛青楼,欺行霸市,为祸乡邻,那都不用人教,一个比一个厉害。
任婷婷在楼上,撩着窗帘缝隙,看到了张狂离开。
这才赶紧下得楼来,娇俏着调皮道:“爹,那个张老爷,他走啦!”
“嗯,婷婷啊,来,你坐下!”
任婷婷不明所以啊,只感觉爹爹有正话要和自己说。:“爹,什么事啊,是那个张狂,要价太高了吗?”
“嗨,那都不是事,我们就聊聊天,婷婷啊,你觉得这个张狂,他人怎么样啊?”
“嗯~初见时,感觉沉稳内敛,可却总感觉这人又有些……不太靠谱的调皮,好像是一个装作沉稳的跳脱人,不过有时一句话,却又发人深省。爹,你知道吗,这张狂他两年前,就预测出了现在的天下变革呢?还准确的预测到了孙先生呢!”
“噢~还有这事?”听到这话,任发着实有些惊讶。
两年前,这粤洲闽洲的大商们,都看出了满清事实上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平时讨论最多的,就是在这世界大变局之下,那些不可一世的各大强国,谁最后会入主中原,成为下一个统治者。
有的人为了抓住机遇,已经积极的投靠了它国,有实力的,甚至是连拜好几个主子,生怕压错了宝。
吕不韦,可是被商人们奉为祖师爷啊,他的成功投资,在这两千年里,代代奉为神作,每到变局之时,总有那么些大商人开始积极筹划。
远的不说,就说这大清,如满清入关前的八大晋商,因为地利,积极投靠鞑子,以小博大,最后一个个的都成了顶天的皇商,那就是楷模啊。
现在闽洲粤洲身处沿海地带,强国林立,不就如当初晋商于燕赵之地吗?
忠诚,这种东西在商人身上,是不具备的,犹如那些个读书人一样,嘴皮上说说而已。
一切以自身利益为先,谁强就贴谁,这才是他们生存之道。
死脑筋的愚忠,那只是上层人,用来控制下等人的手段罢了。
看看世修降表的孔家,就大前年时,还举行了盛大的仪式,将缺德国皇帝,威怜二世的画像迎进祠堂呢,人家能与世长存,富贵两千年,又岂能是错的啊。
话说,这张狂离了任府,就回了镇外的张宅,自己家。
手机版阅读网址:www.fafaz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