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张宅内,就生机勃勃的热闹了起来。
洒扫的洒扫,做饭的做饭,一个个脸上露出洋溢的笑容。
张狂派了家里的几个老仆,去镇里采买定购物资,准备给大儿子办周岁宴。
青青作为管家大娘子,则是在家,居中协调指挥,准备周岁宴席和一应事物,比如抓周。
抓周这种事,大多出现在有势之家,张狂和青青两个泥腿子,都有些不懂,这也是第一次办。
做父母的,都想给孩子最好的,所以一大早还准备去林九家,想问问小孩子周岁该怎么办喜呢,免得招了笑话。
安排完了事情,张狂也没有闲着,带着两个小随从,拎着装了红酒的皮箱子,就出了门。
昨日说好的去拜访任发,谈谈支持革命的伟大事宜,不如就趁早过去聊聊。
任家镇内。
依然繁华,街道上勤于劳动吃苦的老乡们,天色微亮光明的时候,就在集市上摆起了摊位。
物资匮乏的年头,那是什么都有的卖,乡下汉子们,挑着一沉重的山货,甚至于在三四点钟就从乡下出发,赶了过来。
有条件的汉子,那满嘴大黄牙的嘴里,还叼着一根长长的烟斗,吧唧吧唧沉闷的蹲在自己的摊位后,期盼着上午就能把东西,都能卖出去。
张狂想着自己要办周岁,从现代拿来的蜂窝煤灶台,肯定是不够用的,柴火用的也必然多,干脆帮帮他们。
于是,来到摊位前,拱手道:“几位老乡,早上好啊,不知你们这柴火,怎么卖?”
纯朴的农人,见到一身华贵锦绣的张狂,显得尤为紧张。
慌忙哆嗦着,起身拜下,气息紊乱坎坷的回道:“见过大老爷,大老爷吉祥,老爷我这柴火都是干柴,只要……只要……三十文……不不不,十五文,十五文一百斤就够了。”
十五文?
这……现在的一碗馄饨,也就两文钱,这百斤的干柴,你居然只收十五文,一担也才两百斤吧!
“嗯,你你你你,你们的柴火,我都包了,送到镇头那边的张宅,这是信物,门房一看便知。”
说着,张狂拿出铅笔,刷刷刷的靠在跟随后被上,写了一张纸条(干柴百斤,三十文,有多少收多少。)又盖上私章,递给了卖柴火的老汉。
老农倒拿信纸,可惜一个字也没看懂,只感觉很厉害的样子,赶紧带着一帮大老爷们,躬身行礼。:“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张狂微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现在的民众,一个个被满清教育的,骨头都松软了。
虽然现在南方都已经不是满清的了,可软骨头的病,还是需要几代人的时间去教育医治啊。
任府。
张狂和门房说了一声,负手等待,缺钱缺到着急上火的任发,顶着鼻下大大的八字胡,来的很快。
一出门,立马大笑着拱手招呼道:“哎呀呀,我说今个早上,怎么喜鹊叫呢,原来是张老弟来了,许久未见,张老弟越发的英俊了呢!”
“任老爷,有礼了,托您的福,吃嘛嘛香。”
任发瞥了一眼张狂随从提着的一个小箱子,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赶紧乐呵呵的伸手请道:“来来来,张老弟,我们许久未见,我们今日好好聊一聊,里面请,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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