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端木家世代侍奉圣子圣女，但实际上，圣子圣女制度不过是端木家把持南灵国的一个手段。

当初出生时有异象的圣子，还没有从端木府抱进皇宫就已经夭折，但是圣子降生的消息已经送进了皇宫。

当时的南灵国民众已经开始对圣子圣女产生了质疑，端木家的地位岌岌可危，这个时候拥有一个自带异象的圣子显得格外重要。

我从小就被定为圣子圣女的侍奉者，与父亲一同进宫的路上遇到被人遗弃在外面的逆，所以……”

“所以，你们把我当做圣子抱进了皇宫？”

“对。”

“那她的孩子死了，上一代圣女不知道这件事吗？她怎能容忍自己的孩子被我取代？”

赫连文拓已经冷静了几分。

端木丞顿了一下，语气沉了几分：“上一任圣女已经死了。”

“难产？”

“不，祭天。”端木丞眼睑微垂，眼角有些赤红。

那是他第一次看祭天，也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

他刚刚抱着狸猫换太子的圣子去皇宫面圣，身上还带着因为欺君而冒出的冷汗。

走进端木府看到府中死一般的寂静。

侍从丫鬟都神色异常，努力阻止他去后山。

他心中有异常，等他跑到后山的时候，他看到了这辈子最残忍的画面。

刚刚生产完的圣女，下身还流着汹涌的鲜血，整个人被毫无尊严地绑在柱子上，她的脚下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这一刻，她不再是平日里高洁不可侵犯的圣女，她只是一个衣冠不整即将被活活烧死的可怜人。

“父亲，快，救圣女！”

他惊慌地呼救。

可是父亲却只捂住了他的嘴：“这就是她的命。”

后来端木丞才知道，这就是历代圣女的命。

先作为一个生育机器生下一个端木家认可的下一任圣女，然后在端木家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里，静静地被火焚烧至死。

年少无知的时候，他曾经问过祖父为什么要这样。

盛怒后的祖父最终沉重地摸着他的头说：“小丞，圣女庇佑苍生是一种信念。这个信念是我端木家存在的意义，也是南灵国稳定的基础。”

“我端木家诚然因为圣女获得了权势与地位，但是这些基础都是因为百姓相信。”

“他们相信圣女祭天会让他们安居乐业，南灵王相信圣女祭天会让南灵国泰民安。”

年幼的端木丞被这番话怔愣得回不过神来。

所以端木家世代侍奉圣女圣子的意义，不过在于让圣子圣女活在一个假象之中，一个直到死亡来临都不知道自己命运的假象中。

赫连文拓脸上的表情已经松动了不少。

“那你为何要……”赫连文拓不解端木丞最近的举动。

端木丞一直沉重的脸上，终于挂上了一丝笑容：“小拓，你还不明白我为何要这样吗？”

端木丞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热切。

或者说，他从来都是这般眼神，只是从前的赫连文拓没有多想过。

如今一切答案都呼之欲出，那般习以为常的眼神便显得格外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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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现在被封在学校里，会好好码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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