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秦远把一份打印好的歌词放在冯莫题面前，又打开手机播放李教授刚发来的简易编曲版《消愁》。

钢琴前奏缓缓流淌，冯莫题的注意力很快被歌词吸引——

“当你走进这欢乐场

背上所有的梦与想

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

没人记得你的模样

……”

她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跟着节奏轻晃。

听到“三巡酒过你在角落，固执地唱着苦涩的歌”时，她突然抬头，眼里闪着光：“这歌词……好像在说每个人啊。”

秦远看着她，这就是他要的反应——没有惊艳，没有惊叹，只有一种“啊，这说的不就是我吗”的共鸣。

小样放完，他瞅着面前的小女生问：“觉得怎么样？”

冯莫题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想试试。”

秦远点头，示意顾青辞准备录音设备。

冯莫题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

当她开口唱第一句时，秦远和顾青辞都微微一怔：

冯莫题的声音不算特别，没有那种穿透力极强的爆发力，但她鼻音微微重，慢慢唱，又很有故事感。

唱到“清醒的人最荒唐”时，她下意识皱起鼻子，那种沧桑感更重了。

一曲唱完，会议室里静悄悄的。

冯莫题紧张地看着秦远二人：“是不是……不太好？”

秦远没说话，只是按下了重播键。

这次，他仔细听着，直到她唱起“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时，便笑笑的关掉了录音。

靠回椅子上，秦远目光认真说：“好了，就这样，这首歌，我想请你正式演唱。”

冯莫题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我？真的么？可是……我就是个幼儿园老师，也没学过专业唱歌……”

秦远摆摆手打断她：“这不重要，我要的不是多么厉害的歌手，我只要对的人唱对的歌。”

顿了顿，他双手一摊：“你看，做我们平台的歌手，如果你喜欢，还不耽误当老师，放假或休息的时候录歌或者直播就行。万象更不会不要求你做什么改变，就像现在这样，唱你想唱的，就好。”

冯莫题看着歌词，又看看秦远，突然笑了，眼睛里闪着水光：“可是……这太梦幻了，我觉得我会上当受骗。”

这话没法接了，秦远看看顾青辞，沉默下来，显然将决定权交给了冯莫题。

而冯莫题想了想，又拿起歌词轻轻念了一遍。

通读完，她轻轻点头：“好吧，只要合同没有太多约束，我愿意试试。”

顾青辞在一旁记录着什么，显然，后续的合同、法务、签约，她都会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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