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秦远将《消愁》的歌词和自己哼唱的简易小样发给李教授后，就在沙发上躺着思索起来.

周堔的嗓子确实独特，很空灵，无人可替代。

但《消愁》唱的是烟火气，是沧桑感，他却未必合适。

周堔不行，秦远脑海里自然而然闪过平台上一个个主播的脸：

江知意太亮，姜翎萱太柔，谢可可似乎太闹腾，且她适合整货，说起唱歌，却不怎么有味道。

想着想着，秦远突然想起跨年夜的某个画面：

那个穿着卡通卫衣的小姑娘，坐在电脑前翻唱老歌，没有花哨的背景，就一盏台灯照着她的侧脸，唱歌专注又有味道。

对，就是她。

秦远拿起手机，拨通了顾青辞的电话。

“青辞，我记得跨年夜让你关注过一个叫冯莫题的唱歌主播，你手里有资料么？发我一份。”

不一会，顾青辞很快回应：“查到了。冯莫题，23岁，山城人，本职是幼儿园老师，直播只是副业，喜欢翻唱流行歌，粉丝不算多，但留存率还行。怎么突然问她？”

秦远微微一笑，点点头：“就是她，我这里有首新歌，想找人唱，想让她试试。”

顾青辞明显愣了一下：“冯莫题？她……很普通啊。既没有娜迦的辨识度，也没有谢可可的控场能力，就是个安安静静唱歌的小姑娘。”

秦远笑了：“普通怎么了？万象什么时候看中这个？你别管了，把资料发我，然后以万象的名义约她来阳城聊聊，就说有合作机会，所有费用公司报销，就当请她来旅游。”

电话里，顾青辞沉默了一阵，随即又很随性的开口：“跨年夜让我重点关注，这次又特意约见，好吧，虽然不知你看中她什么，我马上联系对方。”

片刻后，山城某处小区。

刚放寒假回家陪父母的冯莫题，怀里抱着暖水袋窝在沙发里，正对着平板电脑练唱《小情歌》。

有一只挂在后台的直播软件，突然弹出一条私信，来自“万象直播官方账号：

【冯莫题主播您好，我们是万象直播运营部，想邀请您来阳城面谈合作事宜，往返交通住宿全报，具体可电话详谈。】

她眨了眨眼，还以为是诈骗信息，随手就要删掉，手指悬在屏幕上又停住，犹豫片刻，她拨通了私信里的电话。

“您好，我是冯莫题。”她声音细细的，带着点警惕。

电话那头的女声温和而专业，自然是顾青辞：“莫题你好，我们注意到您在平台上的翻唱作品，觉得很有潜力，想邀请您来阳城聊聊歌曲合作的可能。所有费用我们承担，您要是觉得不合适，就当来旅游散心，怎么样？”

冯莫题捏着手机，愣了许久这才回话：“合作？我……我就是随便唱唱玩的。”

顾青辞的声音带着笑意：“不重要，你喜欢怎么直播，是你的自由，至于直播外的事情，公司则有公司的考虑，所以，你可以考虑一下？明天我给您答复就行。”

挂了电话，冯莫题看着电脑屏幕里自己的直播回放，不由觉得有些迷糊。

她从来没想过，这种“玩票性质”的直播，会被平台官方注意到。

第二天一早，她给顾青辞回了电话，声音里带着点雀跃：“顾总监，我想去看看。”

三天后，阳城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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