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李总语气越诚恳：“上来前，我在从38层往上，每层都瞧了一下，一句话，你们是真在做事，不是圈钱的幌子。也就是说，你心里确有沟壑，很难得。”

李总充满了肯定，秦远稍稍意外。

没想，话锋一转，李总又提醒道：“但有句实话得说，你这样‘低于五千万不谈’的态度，还把决策权攥得这么死，会得罪不少人的。国内资本圈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

秦远一听，起身给李总续茶：“明白李总的好意，但万象的节奏不能乱，宁愿慢一步，也不能被资本牵着走。”

李建国看着他坦荡的眼神，忽然站起身：“好，英雄出少年，行了，我走了，不打扰你做事。”

他一起身，整个办公室所有人不由都站起起来。

秦远也不例外，甚至把人送到电梯口，李总突然转头：“哪天想通了，随时打我电话，华创投的钱，至少不会像有些资本那样催着你‘三个月就要看到回报’之类。”

秦远忙不迭点头：“晚上晚辈做东……”

“下次吧。”

李建国按下电梯，摆了摆手，“真有其他项目要盯，走了。”

电梯门合上后，秦远有些挠头，看看左右的顾青辞和陈茹：“这才是大佬，雷厉风行。”

下午三点，德国南部的巴伐利亚联合财团代表走进来。

为首的中年人穿着深色西装，身后跟着个捧着皮质文件夹的助理。

秦远这次主动问起：“我没记错的话，是德国南部工业家族联合的小财团吧。”

顾青辞点头。

德方代表推过文件，语气带着家族式的严谨：“我方重新评估了条款：原计划五百万欧元调整为两百万，去掉‘欧洲区域运营决策权’的要求，但保留‘未来万象进入德语区市场时，优先与我方合作’的条款。”

顾青辞凑到秦远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他们是德国南部汽车制造家族牵头组建的财团，去年才涉足互联网投资，对欧洲本土市场控制权看得极重，上周视频会议里为了‘运营决策权’吵了很久。”

秦远翻着协议，手指停在了“两百万欧元”处。

对方代表盯着他，忽然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说：“秦先生，恕我直言，很多东方创业者对欧洲市场缺乏认知，或许两百万足够让你认清现实——没有本地资本支持，很难站稳脚跟。”

这话带着点轻视，顾青辞皱了皱眉，秦远却笑了：“条款我接受。两百万欧就两百万欧。”

对方明显愣住了：“你不讨价还价？这比原计划少了近一半，你甚至不问问‘优先合作’的具体范围么？”

秦远合上协议：“不必了，万象出海是迟早的事，到时候真要进德语区，自然会找专业的本地资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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