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科技园 42楼的大会议室，窗台上的绿萝刚浇过水； 新招的后勤小姑娘，看着长长会议桌那头一男二女，满眼好奇。

不过，当秦远偶然瞟向她时，小姑娘匆匆低头，一溜烟就跑了。

秦远看向顾青辞，打趣起来：“我现在这么吓人了么？不应该啊。”

顾青辞白了秦远一眼，翻开了手里的文件：“华创投的李总李卫国，十分钟后到楼下。”

秦远伸头看向文件备注，不由笑了：“上周电话里拒绝他，我就觉得他不太甘心，果然要来看看。”

顾青辞耸耸肩：“他说他正好在附近谈其他项目，顺道上来打个招呼’我也不好拒绝。”

正说着，门被推开时，陈茹和法务周勤不知在哪里遇到，竟结伴进来。

“今天谈几家？”陈茹一屁股坐在秦远下手，揉着额头就问。

顾青辞忙回答：“今天两家...”

周勤周大律师没说话，倒是有些律师的严谨样。

秦远等两人皆歇了口气，不由问起：“陈姐，这么累？”

陈茹一声叹：“另一家杭市的企业，商业诈骗，被起诉了，哎，如果坐实，钱海的一千万，打水漂了。”

秦远恍然，钱海的或者说陈茹的鸡蛋没放在万象一家，目前碎了一个。

他正想安慰几句，办公室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五十来岁，一身浅蓝西服的男子当先走了进来。

他手中揣着保温杯，身后跟着两个助理，拎着公文包。

秦远起身，来人已率先伸手：“小秦总是吧，”

“李总好。”

自有人拉来凳子，李总坐下后，笑着打量秦远片刻，这才再次开口：“比电话里听着还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了不起。”

秦远笑笑时，顾青辞给两人倒了茶，轻声补充：“李总是华创投的创始人之一，主导过不少国资背景的科技项目投资。”

李建国呷了口茶，没绕弯子，直接切入正题：“小秦总，我还是想先问一句，四千万的投资，真的没得商量么？”

秦远放下茶，苦笑着摇了摇头：“李总，真的抱歉。不是钱不够，是现阶段万象的发展节奏，实在不愿意对那个负责，而华创是接受不了无权投资的。”

李建国双眼深邃的凝视秦远，指尖在茶几上敲了敲，片刻，他轻轻一笑：“我原以为，你电话里拒绝，是讨价还价的策略。”

秦远要说话，李总摆摆手：“做投资这么多年，见多了‘拒绝是为了抬价’的套路，总觉得你这年纪，再沉稳也难免有犹豫的时候。所以今天借着在附近看智能制造项目的由头，特意过来一趟，想再争取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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