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丽春院,流言蜚语难免会有,想到这里,她心底复杂之色更浓。
只是面对马兰儿的直言,她心底复杂之色更浓,渐渐转化为阵阵刺心之痛。
许久后,她抿着下唇,抬头看向马兰儿,笑道:“当然不会,我跟陛下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清清白白的。
陛下是出于好心,因不能及时为我父亲申冤,而有愧疚,不是男女之情,我是贱籍,怎么会没有自知之明。”
马兰儿点点头,又问起来考功名的事。
既然是陛下特许,不必因为父亲病逝而延迟三年,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被直接提拔。
“既然这样,直接让陛下赏赐个状元就是。”马兰儿道:“就跟宁夏游击将军仇钺一样。
他活捉安化王朱寘鐇,然后陛下今天直接升为宁夏总兵,还封咸宁伯呢。”
李淑萍摇摇头,耐心解释。
读书科举跟战场打仗不同。
仇钺是立下军功。
自己弟弟怎么能如此。
科举考试,岂能随意因为皇帝的话更改。
这样会乱套的,教朝廷如何选拔到真正的栋梁。
如果陛下胡乱点状元,那如何让天下士人信服。
再说,陛下才不是那样徇私枉法的人,他在科举上,绝不会随着自己性子,胡乱的点状元。
马兰儿就像个好奇宝宝,打听李凤鸣多久能参加会试。
李淑萍耐心解释:“大明的县试,府试,两年一次,院试三年两次。
若是凤鸣能像这次一样,做不了第一,能排列中等,次次不落的话。
他正德七年就能院试,然后正德八年,回山东参加乡试,会试是在乡试的第二年,最迟正德九年便能参加会试,我就会跟他一起离开的。”
马兰儿道:“你家弟弟读书行不行啊。”
“不好不坏,中等,平日里他很认真,就是上一次,跟不三不四的人出去厮混。”
想到黄峤,李淑萍对他的评价就是不三不四的混子,属于代表型的京城的纨绔子弟。
…………
寿宁侯府。
张延龄急匆匆进来,把自己在路上看到的事情告诉给张鹤龄。
原来中午张延龄出去吃东西。
见自己退还西山地时,还归还给朝廷两处弘治时期赐的长安大街五间门面铺。
今天,门面铺突然开门,准备做生意。
进去一看,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商户,卖的却是正德炉,带烟筒的那种炉子。
他便问了几句。
对方说,是给刘瑾刘公公做生意的,卖煤和正德炉。
京城附近哪里有煤!
张延龄顿时两眼放光,打听后得知是西山的煤……
听完自己弟弟说的事情经过。
张鹤龄脸上的笑容,立刻散去了。
眼睛盯着弟弟张延龄,脸上的表情僵住,看着他认真问道:“你说真的?”
张延龄不由的叹气道:“我的兄长啊,我怎么会骗你,咱家退还的地和山头,全都是煤,还是挖不完的煤,铺子里面卖的跟木柴一样便宜。”
“要死人了,要死人了!”张鹤龄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有喘过气来,捂着自己心口。
老天为什么要捉弄自己。
为什么要跟自己开这么大的玩笑啊。
自己还说皇帝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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