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量又拨筷子:“这鱼,咋也凉了?”
老叟干笑:“凉菜凉菜,清凉去火。”
“啥豆腐,咋带血?”
“血豆腐,荤搭素。”
“这啥子汤,怎也冷凉?”
“天干物燥,冷凉顺口。”
一桌子菜,都冷凉,没点热乎气儿。连这屋也清冷刺骨,阴宅一般。
徐量接过最后一道菜,手碰下他腕子,有句话,憋住啦。
这人手,也冷凉,死人凉!
徐量面不改色,手拿筷子,干扒拉,不动嘴。
老叟俩口子催得紧:“快吃!快吃!”
徐量腿一蜷,眼一转道:“店家,俺家里兄弟四个。仨兄长去年今日上山采参,不幸丧命蛇口,俺想拜祭众兄一番。烦请店家再弄仨菜,分放屋外东、西、北三角,在下飨食亡兄,可好?”
老叟老妇对个脸,眼珠子骨碌转:“你先吃着,我俩去弄,麻利吃吧。”
“有劳二位。这是红砂,在下乡里祭亡之物,放菜盘上,祭奠亡人。”
老两口点了头,弄好菜,放好红砂,抬腿进屋。
八仙桌上,杯盘狼藉,徐量吃一囫囵。再一瞧,嗬!肚饱腰圆,他睡上啦。
老叟瞅瞅盘子,瞧瞧剩菜,一样一样拾掇。
“人肉丸,人肉丸,两脚踩进鬼门关。”
“人血炖豆腐,阳寿今朝无。”
“死鱼凉,臭鱼凉,奈何桥喝碗孟婆汤。”
“槐木筷子黑白碗,阳间到头阴间吃饭。”
……
老两口搀徐量,琢磨找地把死尸埋了。
他一扶徐量,徐量隔楞一声,拿住他腕子,嗓门可够高:“店家,您这手,死人凉,没半点阳气。俺点把火,给你暖暖身子!”
怀里一掏,取出火折子,这么一吹,一扔,一跑,再一瞧,嗬,他杵门外头啦!
火折子点着松木,火蛇噼啪乱飞,火借风势,风助火势,整个野店可就烧起来啦!
火一烧,老两口现了形。
嚯!五丈长,木桶粗,两条大白蟒,开店吃人的蟒精!
怎么个事呢?徐量那会搭他腕子,凉得不像人。
他起了疑,禁蛇术探他底细,嗬!还真是俩蟒蛇。
徐量将计就计,几碟菜一口没咽,使个障眼法,倒墙角旮旯啦。
等这俩宽了心,徐量取出火折子,点上火,迈开腿,麻溜跑店外头啦。
蛇性喜阴,最是怕火,这场火,烧它个道行一朝空。
那位问了,这蛇是木橛子,它干愣着不会跑?
您问着了,可它往哪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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