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朦胧中,林时音看见了手术室内的白炽灯,看见医生的口罩……
昏沉的脑海浮现当天被施暴的场景。
身子疼得不得了,仿佛骨头都要被打碎。
戚奈奈猛地惊醒。
粗狂急促的呼吸声在她耳边盘旋,她的身子发冷发颤,那双刚睁开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顶上的天花板。
一股钻心的疼痛忽然从心底滋生,以绝对的速度蔓延至戚奈奈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好像连发丝都有些疼了。
“奈奈?”
男人喑哑的声音传入她耳廓,他微冷的指腹按压在她手背上,握着她的手。
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团团包围。
房间里还有人。
墨以深!
她身上的伤很重,只是稍稍动了一下身子,肋骨部分就像碎裂一样产生剧痛。
痛得戚奈奈眼角溢出了泪。
“哪里疼?”
“去叫医生。”墨以深吩咐屋内的萧特助。
他的一声声关切,那么温柔。每一个语调,每一个字词,似乎都在彰显他对她的疼惜。
戚奈奈慢慢偏头,盯久了白色的天花板,视线有点模糊。目光在墨以深脸上落了好几秒钟后,她才将他看清楚。
他的眉头紧蹙,神情有些疲倦,眼内有着明显担忧。这些天应该是没睡好,他眼底有乌青。
对于他这般担心,戚奈奈却面色平淡,她问:“医生说我的伤势如何?”
那天上午,Vivian走后不久,便有两个男人进了房间。
他们拿着一杯毒药,灌进她嘴里。她拼死反抗,将药水吐了出来。于是,如他们所说,他们采取了最原始的办法。
在她意识涣散前,依稀听见“莫北岩”三个字。大致便是莫北岩与Vivian认识,通过Vivian来解决掉她。
“没有性命之忧,好好休养会痊愈的。”
其实不是。
莫北岩将戚奈奈送进了当地医院,但戚奈奈伤得太重,只好转院。
转入山城医院时,墨以深带人赶了过来。莫北岩自知自己没墨以深那么有本事,只好把人给了墨以深。
戚奈奈先后动了两次手术,她的肋骨断了两根,有一根插进了肝脏半寸,失血过多。进入急救室抢救了七个小时,才转入重症病房。
在ICU昏迷了两天,血压再次极速降低,又一次进了急救室。
墨以深连夜请了中外十几位名医,寸步不离守着戚奈奈。
“哦。”戚奈奈有些呆滞,准确来说就是坦然,对于自己死里逃生这件事,她并没有太多的表达。
医生陆续进了病房,给戚奈奈做了一番检查。
“林小姐的情况暂时稳住了,后期就要看伤口的愈合情况。如果伤口不发言,不引发发烧等症状那就最好。”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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