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到走过来的秦淮茹和秦大海，对身侧的李怀德笑了笑：“李科长，我这不是前两天跟您说了我有一徒弟要进厂，厂内也同意了吗？这不是，来了！”

“来了？”李怀德脸上笑意不减，随着何雨柱朝秦淮茹看了过去，眼珠子一凸，“何师傅，那姑娘，是你徒弟？你确定她不是你媳妇儿？”

“啧！李科长，您说什么呢？我才十六，我就算是想娶媳妇儿，也得能娶？她真是我徒弟！您看是不是给安排一下让她正式入厂？”

“行！那你等会儿带着她去劳资科就成，我现在去跟那边说一声，等会儿你带她过去补全材料。”

“唉！麻烦您！”

李怀德客气的摆了摆手，又看了一眼秦淮茹，先一步离开了。

秦大海看着离开的李怀德，脸色紧张，但仍带着秦淮茹来到了何雨柱身前。

“何师傅，我把淮茹给您带来了，但现在厂里怕是不能办入职吧？您……”

“老秦头，你就甭操这个心了，我刚才跟李科长说过了！”

秦大海不由竖了竖大拇指：“还得是何师傅您！那……淮茹，你跟着你师父，我就先过去大门口了。”

“唉！大海大爷！”

虽然紧张，但秦淮茹还是应了一句，然后只感觉手中一轻，却见包袱和装着菜种子的小麻袋已经在何雨柱手上提溜着。

“何同……师……师父，这个里面是我爹收集出来的种子，有一些是在我们乡里买的！”

“行！乖徒弟，走吧，先随我去办入职，等会儿先熟悉熟悉厂里，马上就要下班儿了，我等会儿带你先回住的地方。”

听到“乖徒弟”，秦淮茹俏脸就更红了，垂着脑袋，随着何雨柱的步子走动着，听着何雨柱介绍着娄氏轧钢厂现在的情况。

等办了入职从劳资科出来，秦淮茹看着手中白色的厨师服和入职证明等，心绪久久难以平复，仍感觉现在好似在做梦一样。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真的进了城。

也从没想过进城后还得到了一份工作。

更没想过自己会拜师，会跟着一比自己还小的男人学本事。

看着逐渐西滑的红日，一时间，她那双透亮的大眼睛都好似被映照的通红，两滴清泪在眼底汇聚，然后无声滚落。

耳边也在这时候乍然回响起那天何雨柱说过的一句句话。

这年头的人呐，总是对死看的很重，却不讲究怎么更好的活下去……

靠人不如靠己……

女同志也能撑起半边天……

一句句、一字字，此刻在秦淮茹的脑海回荡，让她紧张的情绪逐渐收敛，反倒是多了一抹对未来的憧憬。

原本在乡下时迷迷蒙蒙的脑子，好似在这一刻开了智，知道了接下来自己的路子该往哪儿走了！

“乖徒弟，想什么呢？怎么哭了？”

秦淮茹恍然回神，抬手擦掉眼泪，脸上原本的怯生生中带了一抹生的希望。

“师……师父，我只是突然想了很多，没想到……没想到有一天我能进城，还能跟在您身边学本事……”

“我不识几个大字儿，我也不知道话该怎么说，就是我……我突然感觉……感觉好像这些原本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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