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玉体横陈眼前,听凭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彼时耍了她若多次的诸葛均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玉娇宰割,且还不得生些怨言。
可到底男女有别,玉娇不敢胡来,她才不想触犯东埕禁律,以身犯险。
诸葛均伏在炕上,两只手背枕住侧脸,以让自己的目光能稍微触及到玉娇的身影,好教自己知道玉娇究竟在干什么。此时他已被褪了外衣,只着雪白的里裳,且还被玉娇捋地老高的,使得露出伤口部位。外头的冷寒尖锐似咬他的雪狼的尖牙,一寸寸钉进裸/露的皮肤,让他一瞬间有些把持不住地颤抖。
玉娇也察觉到了,拿温水拭净脏血的手微微停顿,往伤口上轻轻吹气。
一丝丝温意顷刻钻入诸葛均的骨髓,他异样地嘤咛了短促的一声,便又打起精神死盯着玉娇:“别耍什么花样,快给本大爷包扎。”
玉娇抬眸瞅他,冷冷一笑:“上回你伤在胸口,几乎是命悬一线,但命已救回,想想过去这么多日子,也该好得差不多了。现在这回你明明伤在腰部,却还唬我说上回的伤还没好。啧……你说话,究竟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诸葛均喉咙一滞,好似有些回答不上来。沉默良久方微微笑着承认:“看来你也不笨。”
玉娇立马翻了个白眼,刚给他覆上棉纱的手故意在伤口上花力气按了一下。“咝”地一声,诸葛均抽了一大口冷气,瞪着她道:“果然最毒妇人心!”
“诸葛大公子说话要实事求是,我娇娘可还是个娇滴滴的黄花大闺女,你却将我与妇人归为一类,岂不害我?东埕那什么破烂法规太不近人情,我可不要万劫不复。”
随着话落,诸葛均的左手忽然间抬起,猝然捏住玉娇的下巴。那手指细长而有力,透着一股温热将玉娇扣于虎口。有一丝丝血腥味蔓延在她的牙床,刚才的话尾还没收完,诸葛均又出手奇快,她可能是咬到自己的舌头了。骇愕之余,回神过来只剩下一股气愤,一把挥开诸葛均的手质问:“你要干什么?”
诸葛均扬眉一挑,那眉梢眼神流转着一股特殊的神采,似极为正经地道:“你可愿意做我的人?”
几乎是第一时间,玉娇有想吐他一脸唾沫的冲动。她闷声不吭,着手拿起棉纱继续替诸葛均缠绕,可是一圈比一圈更紧,死死勒住伤口想把刀子似地一直横在伤处。诸葛均顿时斜来一眼:“你就这么不愿意?”
玉娇淡漠道:“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入住宋家,自然与宋家是一家人。我已是宋家人,如何再跟你?恕我没这么大的福气,能跟随诸葛先生,为先生鞍前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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