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听墙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毛骨悚然,不知道此刻自己该在这儿和带刀侍卫们一起搏杀,还是趁早麻溜儿的退走,毫无疑问前者十分给自己长脸,后者倒不算丢人,但没得到不就是失去么?
正犹豫,耿恭忽然脸色大变,双臂挥舞。
“撤,快撤,所有人离开墙边,退到檐前整理队形,快!”
朱允熥都懵了,什么,还没接战就退,这是什么坚守大汉孤城三年的忠臣孽子!
“为什么要退?”
耿恭忙着招呼墙下所有的伤员和战士往正屋檐前撤,来不及回答朱允熥问题。众人搀扶尚能行走的伤员,飞快的往正屋前面的空地跑去。
朱允熥觉得是不是此处该有督战队,自己不就是督战队么,可被这家伙完完全全忽略了,可恨!
“我问你话呢……”
话音还没落,便听见墙上传来啪嗒的一声,接着是啪嗒啪嗒声连成一片似的。
发生了什么?
好像也没什么发生!
耿恭见他预先部署好的后撤动作被执行的差不离,只剩朱允熥站自己面前不肯走,还一付据理力争的样子,一把抓住他手臂,另一边拎起那位秦王府下的指挥,朝着正屋门口去。
朱允熥抗拒不得,被带回到正屋前面,侍卫组阵的后面。
他也没那么蠢,纷乱中看得清,墙壁上的啪嗒声过后,墙头上如雨后春笋一样同时冒起了十几名贼人的身躯,口中衔刀,双手撑杆,过墙头后丢回长竹竿,握刀在手,由墙上跳了下来。
霎时院子里便多了十几二十个贼人,相互照应仿佛同一队。
院子里先前以多胜少,但凡爬进来一个贼人,就有好几个带刀侍卫联手将他砍了,但这会儿院子里人手已严重不足,不能既顾墙头,又顾墙角。
显然这长时间的预备墙外贼人终于找来了足够多的长竹竿,两人一组执着奔跑,后一个用力撑住长竹竿,前一个撑着竹竿奔跑上墙,被竹竿顶着一直不坠直往上走,过了墙头往里一跃,几乎没有不落地踩到地上尸体或集满血的泥淖里。
这越墙效率比先前高太多了,强似和墙内的人在墙头争夺,而是用数量优势越过去,落在敌人后方,同时兼具规模,相互保护,不会被院里的人分割消灭。
好在耿恭对墙外这新战法也早有预判,知道人手不足扛不住,直接令人回撤。虽然丢了墙壁,但人不至于被打散,剪灭在墙下,也算是你有过墙梯,我有张良计。
带刀侍卫大约还有三四十人,全都拱卫在院子正屋前面,背靠墙重了好几层面向外,列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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