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静姝没有注意到盈安等人的眉眼官司,她飞快地将手头的试卷看完,怒气冲冲地将东西往地上一扔,骂道:“沈家!又是沈家!还想往书院里塞人,本宫不同意!”
“娘娘,何事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盈安见冉静姝气得直摆手,起身倒了一盏热茶,手背试了试,见温度正好,服侍着冉静姝喝了两口,手指温柔地顺着冉静姝的后背。
“你自己瞧,本宫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骊阳书院,倒成了她沈家的书院了,前月里塞了个沈云珠进去,这下子又想塞个沈念微!真是不知所谓!”
盈安温柔地看着秋锁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娘娘顺气?”
秋锁见盈安像使唤奴才一般使唤她,一时气得咬牙,当着冉静姝的面儿又不好发作,忍气吞声地上前接替了盈安的位置。
盈安蹲身将地上散落的纸张一一捡起,瞧了几眼后,就将一沓子东西拍在了桌子上,“沈家果然是好胆!娘娘可不能听之任之,此事务必要插手,不然的话,娘娘凤威何在?”
“好盈安!不怪本宫多疼你!快给本宫拿个主意!”
“娘娘,当年那骊阳书院,不过是个破落户,得亏开国端孝皇后一力支持,才发展到今日的规模,往日娘娘不管事,那书院里的先生名额都由曲山长等人商定之后再报给娘娘知晓,谁料那曲紫楚也忒不知事,继而连三地把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招进书院当先生,没得惹人笑话……”
盈安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冉静姝的动静,见她身子顿住,知道她是听进去了,又继续不疾不徐道:“曲山长行事不讲究,那就别怪娘娘插手,毕竟骊阳书院可是百年传承的正经书院,由不得那些三五四六的人胡折腾!”
“你是说……”
“可不是!当年开国端孝皇后在书院里可有监察的留职,娘娘对那等俗事不感兴趣,这些年一直未曾理会,此次不如趁机敲打敲打,也好替娘娘扬名!”
盈安的一番话,可算是说到冉静姝的心坎里去了,她是继后,当年的凤印和凤座都是宋玉枝主动交给她的,心里便总觉得矮了宋玉枝一头。
因着骊阳书院是宋玉枝曾经待过的书院,她当上皇后以来,一直刻意回避,上次驾临雍华殿,也不过是一番慈母心肠,想要为胥泽坤选出个出类拔萃的妻子。
她对骊阳书院的俗务并不过分干涉,但前月里曲紫楚招了沈云珠做先生,就让她心中有些不满,加上沈家敲登闻鼓的事,曲紫楚还想让沈念微做先生,首先就过不了她这一关!
“秋锁,传本宫懿旨:骊阳书院是大越的书院,不是沈家的书院!沈云珠年岁不大,学识低微,革去剑学、骑射先生的称号,逐出书院;沈念微乳臭未干,自不量力,安分守己则罢,若冥顽不化,逐出书院,终生不得再入!”
……
“哇!日后岂不是要叫你沈先生了!”
苏策珍兴奋地围着沈念微打转,林黄钰也睁着水蒙蒙的大眼睛道:“可不是!沈姐姐真是太厉害了!书学也就罢了,算学那么难的科目,沈姐姐竟然也能通过考核,实在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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