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他见那簪子样式好看,也没想太多,这会子对上屋内众人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由得脸色爆红,稀罕地露出几分手足无措,不过心里倒也多了几分不可名状的轻松。
大许氏深深一笑,想起来时的路上,郭寒神思不属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可是一想到近些日子京城里的传言,又迟疑了几分。
郭盈也笑得见牙不见嘴,要不是屋内都是长辈,她都想“啧啧”两声,好好取笑一下他这个素日高冷的兄长。
哥们!下手很快啊!
沈念微先前并没有觉摸出簪子的意味,后来见众人的目光颇有几分意味深长,抬头看了一眼脸上如同爆红虾的郭寒,想了想,还是大大方方地将匣子接了过来。
大许氏面上的笑容微微深了些,拍了拍许氏的手道:“咱们几个长辈在屋里说说话,让寒哥儿、三丫头他们出去逛逛吧!”
许氏见郭寒羞得跟块木头似的,郭炎不知道惦记着什么,整个人自打进了屋就一直缠在沈念微身边,对大人的你来我往很有些着急的不耐。
许氏笑着看了一眼苏氏,见她眼睛盯着郭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顿时心思一动,嘱咐沈念微和沈云珠照顾好郭炎,领着郭盈等人去花园里走走。
待沈念微等人出了屋子,大许氏笑着扯了几句闲话,就慢慢将话题扯到沈念微身上了,“三丫头看上去就是个有福的,前两天我听盈姐儿说汝阳伯府那个不成器的,差点害了三丫头,可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许氏笑眯眯地接过了话头,“可不是!当初我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惊了个趔趄呢!”
“哎呦!三丫头没事就好,后来我还听说怎么这事和东宫那位扯上了关系……”
大许氏存着打探的意思,许氏自然会让她如愿,挑拣着说了两句,大许氏面上就愠色一显,拍腿骂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也不知道是哪个坏得流脓的家伙,红口白牙地败坏三丫头的名声……”
她看沈念微就不像是流言中所说的那般狐媚,此时一听真相,心知是那些黑心肠的家伙胡乱传的谣言。
只要不是沈念微和东宫那位不清不楚就好,要不然她家石头一样的长孙,好不容易开了花,还没结果呢就被暴风雪给毁了,她这个当祖母的心里也不好受哇!
苏氏见大许氏句句不离沈念微,又联想起方才匣子中的玉簪,心里模模糊糊有些想法,笑着搭话道:“念微这丫头性子莽撞些,倒是盈丫头看着贞静,炎哥儿也是个好的,寒哥儿也不错!”
听苏氏提起郭寒,大许氏眼睛一亮,谦虚道:“炎哥儿就罢了,寒哥儿打小就是个不让人操心的性子,虽然看起来不怎么能说会道,其实心底里还是很会疼人的……”
许氏见大许氏不停地说着郭寒的好话,也笑眯眯地跟着听,平阳侯府虽说门第比起大将军府来说差了点,但好歹府里没什么污七糟八的腌臜事儿,若是沈念微果真嫁过去了,倒也有顺心日子过。
“不会说道的孩子心里才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寒哥儿这性子,也是个实在的!”
苏氏揣着心思,和大许氏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得起劲儿,许氏对郭寒印象不错,是以也乐见其成,时不时地补上两句,气氛倒也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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