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都是死人不成？”

陶氏也跟着啐了一口，“那崔嬷嬷当年也是个得力的，谁知道如今这么不经事儿！让她跟着芳姐儿，是去养老享福的吗？”

崔嬷嬷不是沈家的家生子，是陶氏母亲崔氏那边的人，当年沈怡芳客居京城的时候，崔嬷嬷跟着服侍了一段时日，后来沈怡芳出嫁，崔氏就将崔嬷嬷给了沈怡芳当陪嫁嬷嬷。

“崔嬷嬷是跟着你母亲的，规矩礼数是不差的，八成是性子和芳姐儿一样绵软了些，镇不住那些牛鬼蛇神！你从府上挑一家子厉害人，赶明儿给芳姐儿送去！”

陶氏答应下来，许氏又道：“还有那个丫鬟，你准备怎么做？”

想到丁香，陶氏又恨得咬了牙，“曹氏做事也太不讲究！什么香的臭的都敢往芳姐儿屋里塞！我看先前陪嫁的丫鬟，突然长了痱子，分明就是曹氏暗地里捣的鬼！等我给芳姐儿物色好了伺候的人，就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许氏出身大族，虽然那些龌龊的手段自打嫁进沈家之后都没用过，但不代表她不知道。

什么长痱子，八成是喂着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为了方便塞人！

“好了，你自己心里有成算就行！”

许氏看了一眼沈念微和沈云珠，那些个腌臜事儿，她不愿陶氏说出来污了耳朵。

“还有，芳姐儿的身子也得上心，没病没灾的，怎么会不能生养，丫头们贪凉，可别是之前落了什么体寒之类的毛病，称早找个千金圣手好好瞧瞧！”

陶氏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又笑道：“母亲见多识广，可知道什么妇科名医？”

许氏摇摇头，看了一眼方氏道：“这些年一直在凉州，哪还认得什么圣手？这事你得问问老二家的，她消息灵通，牌面又广！”

陶氏连忙看向方氏，“二弟妹，还得请你帮帮这个忙！”

方氏坐了好一会儿，沈怡芳毕竟是隔房的侄女，有些事她不好置喙，听到这里才笑盈盈地开了口，“大嫂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一会儿我就替你打听去，芳姐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陶氏稍稍放下心，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几套上好的文房四宝，给沈念微和沈云珠一人一套，沈月窈的那套给了方氏。

一家人又说了会子话，一起用了午膳，才各自回了院子。

沈怡芳的事交给许氏和陶氏打算，沈念微心里是一百个放心，倒是沈云珠还惦记着教训朱泾的事儿。

回去就写了一封信，让银霜带给了五城兵马司指挥岳明的幼子岳小天，当初岳小天被他老子扔到西凉军中待过一段时间，也算是有交情。

虽然这交情，就是岳小天单方面的被她欺负地翻不了身，但让他查查朱泾无缘无故纳妾的引子，还是可以的。

毕竟依崔嬷嬷的意思，沈怡芳嫁进去快有两年了，朱泾往日里也没那么嫌弃，偏生那日吃醉了酒从外面回来，整个人就变了样。

依沈云珠的想法，朱泾要么就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要么就是借着酒劲儿壮胆，但不管怎么说，打听打听朱泾纳妾的初衷，总是有益的！

……

明心堂，放牌点闸已经过去很久了，沈念微发现姚淙的座位一直空着，不由悄悄看向苏策珍，小声道：“姚淙怎么没来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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