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穿透窗纱,来到了维多利亚的寝宫中。
奢华宽大的卧室中,只有她一人,连一直陪伴着她的柯基犬苏恩,也被她赶走了。
朱红色的睡裙披在维多利亚的身上,她似乎连穿起睡裙的力气都失去了。
繁复考究的蕾丝睡裙,也只能将她的身躯将将覆盖,偶尔随着她轻轻地抽泣,便会露出大把的雪白色肌肤。
她确实美极了。
长长的睫毛上,沾着刚刚落下的泪珠。白皙的脸庞,也因为刚刚过于激烈的哭泣,而显得格外鲜红。
她小巧的鼻子微微有些发红,间或还轻轻地抽泣一下,似乎这样能够让她心情平复一点。
只是环抱着双膝的维多利亚,此刻却根本抚慰不了自己的内心。
这样的事,她二十年前经历过一次。
当年卢恩刺杀她的那一夜,她捧着卢恩的头颅,坐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夜。
没有人知道女皇在哭泣,就像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女皇有多么的无助。
可是现在……
维多利亚颤巍巍地抬起头,泪水却又不禁招呼地流了出来。
“老师,我只是您游玩的东西?”
我……
连个人都不是?
维多利亚不敢相信自己得到的答案,可是这答案却是如此地清晰。
她为了确保情报来源的正确,亲手从汉弗莱的大脑中又提取了一遍。
“女皇如此,帝国如此,万物皆是如此!”
汉弗莱的情报准确无误地浮现在维多利亚的脑海里,让她根本就无法怀疑。
可是!
“为什么啊!为什么?老师,这到底是为什么!”
维多利亚猛地站起来。
朱红色睡裙猛地从她身上滑落,露出了她纤细的腰,露出了她光滑的背,露出了她纤细的双腿。
她赤裸着全身,站在遍地狼藉的卧室里。
她是女皇,她不能失态!
她想要发泄,可是她不能!
维多利亚大张着嘴,发出无声地怒吼。
这与先前的怒吼不同,她曾经怨恨过,曾经愤怒过,曾经乞求过,可是如今她的怒吼,却是那么的绝望……
维多利亚任由月光照耀着,缓缓走过狼藉的卧室,赤裸着双脚的她,踩在了本该温暖的地毯上。
她就这么孤独地站立着,思考着,回忆着……
过往的记忆,像是潮水,一点点将她淹没,一点点地嘲笑着她的无知,讥讽着她的天真,击打着她的侥幸!
长发凌乱地披在眼前,维多利亚异色的双眸穿过发梢间的缝隙,看向了室内唯一不曾被她打烂的东西。
那盏小小的梳妆盒。
维多利亚走到梳妆盒前,伸出手,将梳妆盒打了开来,注视着盒中的东西。
一只宵色的眼眸。
一朵纯白色的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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