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这个世界，【理智】的降低是件很危险的事。一些不该存在、不应被察觉的事物很容易会因此被发现，也有可能会听到一些危险的声音，不经意间就遭遇污染。

但对白启超来说，这都是习以为常的事。

“好惨一女的，你就不能救救她吗？”

白启超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手中那木质画笔的笔杆末端处，此刻诡异的咧开一道如嘴巴般的裂口，木屑与木质纤维在裂口内形成如牙齿和舌头的模样。

这时裂口正不断张合着口吐人言，和白启超对话的正是它。

“我救不了她，因为……”

白启超压着嗓音回应，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充当模特的赵姐听到肖像画已完成，便满脸期待的朝白启超说道：

“谢谢，我可以现在就看看画吗？”

“当然可以，小璇。”

白启超站了起来，给赵姐递去热茶，同时也遮挡了赵姐绝大部分的视野面积。

“好的，老板。”

一直默默坐在白启超身侧，与他一同给赵姐画肖像的小助手黎璇有气无力的应答。

她趁着白启超遮挡了赵姐视线做掩护，熟练的把自己完成的画作与老板白启超的对调，并且把它搬到赵姐与老板面前，展示给两人看。

画中的赵姐与真人非常接近，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风韵气质都有较好的还原，赵姐满意得连连点头。

“画得真好啊，今晚我就要把它挂在卧室里。”赵姐心情愉悦的说道。

“赵姐喜欢就好。”白启超笑着回应，不忘点评“自己的”画作：“神态还是有所欠缺，没有把赵姐的表情自然展现。”

“啧。”一旁的黎璇撇了撇嘴。

白启超把画作细致的包装好，准备送赵姐离开，临行前用仅能两人听到的音量吩咐小助手：

“待会把我的画放到储物间吧，别乱翻其他东西，我有强迫症你知道的。”

“好的老板。”

黎璇随口应答，毫不掩饰自己对老板的敷衍。

与赵姐离开画室，目送她搭上出租车远去，白启超才折返，推门重回画室。

画室里已经不见小助手黎璇的踪影，与她一同消失的，还有白启超完成的那幅“肖像画”。

想必小助手此刻肯定是搬着画作走上二楼的储物间存放。

这是一栋两层住宅，是白启超的家。一楼被用作会客厅与画室使用，二楼则是白启超的生活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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