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珞兰惊呆了。

“如果每个主播都可以随便换组长，那我们的工作就乱套了。更重要的是，优秀的运营组长很难求，而优秀的主播则遍地都是。”刘海新虽然口气和缓，但表情非常严厉。

“你是说……我其实很一般是吗……”珞兰的脸涨得通红。

“你是一般还是优秀，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关心的是我们已经在你身上砸了上千万下去，这笔投资如何尽快地收回来。”

“上千万……”

“当然。你不会以为我们做的那些宣传都是不要成本的吧？每天往多家新闻媒体发的通稿都是要付费的。你参加的那些综艺节目和在线节目也是我们花钱买的，还有上千个营销号每天在帮你推广，你以为他们都是好人？”

“我知道你们为我付出了很多，所以我想尽可能的出成绩、回报公司。我觉得我正确的发展方向应该是技术直播，而不是跳舞、变装这种低级的……”

“低级？”刘海新不觉笑了，“让我来告诉你，直播行业真正的价值观吧。”

刘海新将一份报表递给珞兰。

珞兰忙打开一看，发现是公司另两位知名女主播阿金和狐狸乖乖的收入曲线图。

“看到没有，阿金就是你口中的技术主播，她的水平非常高。所以看了她对战视频的人，没有一个不佩服的。而且她在AC玩家中的口碑非常好，可以说清一色的赞誉。而狐狸乖乖则是你看不起的所谓低级主播，从不打仗，每天穿着热裤跳舞。你比较下她们俩的收入。”

珞兰仔细翻看了一遍，眼睛不由地越瞪越大，在这份报表里，狐狸乖乖的收入比阿金高了足足上千倍！

“看到没有，受到一致好评的阿金，每月打赏只有一两千块；而天天被骂、名声一塌糊涂的狐狸乖乖，最低一月也能拿到几十万！”

“怎么会这样……”珞兰惊呆了。

“网页上的色情广告，你见过吧，类似这种。”刘海新在电脑上随便打开一个商业网站，然后将电脑转给珞兰。

珞兰扭头一看，只见网站右下角有个小弹窗广告，上面写着：免费观看性感美女小视频。

“如果你点进去了，你会发现只能看到一些普通片段，到了关键环节会再次弹出：‘注册看更多’。注册后也只多出几秒，想往下看还得付费。付费后还是看不到真章，还要充什么VIP会员……就是这种弱智到极点的诈骗广告，你知道每个月的流水有多少吗？”

“几千、几万？”

“不，几百万！”

“什么？这么多？”珞兰再次震惊。

“对，就是这种几乎没有成本，而且低劣到极点的小视频网站，依靠十几部不知哪里扒来的成片，就能坐享每个月几百万的收入。被封了后换个服务器地址还能再战。很不可思议吧？”

“简直难以置信……”

“人就是这样奇特的生物。他们会为了一毛钱跟卖菜小贩争的面红耳赤，却心甘情愿为虚假网络视频掏几百块钱。直播行业也一样，如果你想从观众手里掏钱，你就必须挑起他们的原始欲望，让他们失去理智。”

“不对，这两者不可类比，直播和色情行业是不一样的！”珞兰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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