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场刺杀案使得国民公会收起了心中对吉伦特派的同情而加以严厉谴责,最终导致该党的诸多领袖,诸如布里索、维尼奥、罗兰夫人、加代与布瓦洛等人被直接送上断头台。而在此之前,国民公会的代表曾连续两次否决了罗伯斯庇尔、圣鞠斯特与库东等人提出要将吉伦特派一干领袖送上革—命法庭的议案。
所以,背后的真相似乎已昭然若揭。唯一需要确认的,究竟是谁下令撤走了守护于马拉公寓楼下的岗哨?是谁……
或许真相永远不会浮出水面;即便有了真相,处于某种政治目的的考虑,安德鲁也会下令将真相装入铁柜,重新埋藏于深水底。
几乎是在巴黎出现马拉被杀案的同时,远在2千多公里外的圣彼得堡也爆发一场针对俄国新沙皇保罗一世的阴谋刺杀案。
……
1793年对于俄罗斯帝国而言,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之年。
突如其来的脑中风,使得发誓会在两百年内征服整个欧洲的叶卡捷琳娜大帝最终倒在病床上,数周之后结束了她那辉煌而灿烂的一生;等到普鲁士化的保罗一世上台之后,这位任性乖张的新沙皇再度让圣彼得堡的市民看到了其父彼得三世时期那种粗鲁、暴戾与不可预测的行事风格;更让全体俄国人惶恐不安的,是半个世纪以来南征北战从未输过一场重大战争,勇敢无敌的俄国—军队竟然彻底败给法国、波兰与瑞典三国的海陆联军。
越过涅曼河的10万大军大半数被歼,余下被10万法波联军围困于湖泊与沼泽之间,而逃到里加的俄远征军不足3千。
更为可怕的是,12万法波联军已越过了涅曼河,正在继续北上或东进,当下已占领了立陶宛全境,正在向里加与立窝尼亚进军。目前,联军兵锋抵达了西德维纳河西岸,距离俄国波罗的海舰队的冬季母港里加城已经不足10公里,而距离圣彼得堡也仅有5百公里左右;在波罗的海方向,由于英国海军上校纳尔逊的一时冲动,使得俄国失去了唯一的盟友丹麦,导致俄国海军被法瑞联合舰队封堵在里加湾和芬兰湾,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法瑞海军强行扣押了航行于波罗的海的一切俄国商船,促使圣彼得堡与欧洲各国的海洋贸易额近两个月来直接归零,从而导致众多船主与商人纷纷破产。曾经繁荣无比的圣彼得堡如今已变得商业萧条,人心惶惶,很多人逃离了这座首都。
毫无疑问,俄国人在无限痛恨兰斯法国联合瑞典和波兰针对神圣俄罗斯的入侵时(好像俄国人都习惯于把解放与侵略的两种不同性质进行颠倒),还将矛头焦点直接对准了保守、无能且昏庸的保罗一世沙皇,认为是他将叶卡捷琳娜大帝留下的光荣之国一步步带入衰落,还即将堕入地狱的深渊。
可即便很多俄国贵族内心早已将保罗一世杀死了百遍有余,但绝大部分人不敢付诸行动。那时自彼得大帝以来,圣彼得堡的宫廷内外早已养成逆来顺受的习惯,无论廷臣百姓,大家情愿让鞭子赶着走,也不愿意作主动的自我选择。
唯有的例外,来自圣彼得堡的俄国卫戍部队。纵观这半个世纪历史不得不说,驻防俄国首都的禁卫军都是有着“光荣政变传统”的俄国—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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