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列朗公馆里,前奥顿主教在看过肖弗兰递上来“传票”之后,笑嘻嘻说道:“侯爵,我觉得应该恭喜一下,因为您做出了一个非常理智的决定!”
他扬起手中的小纸片,继续说:“就在您回巴黎的前几天,驻马德里使馆,驻里斯本使馆、驻鹿特丹使馆、驻苏黎世使馆、驻柏林使馆,以及驻佛罗伦萨使馆等回国述职的二十多位外交官,都先后收到这份来自立法议会外交工作委员会的传票,签发人无一例外的就是安德鲁—弗兰克。
或许是基于自身的傲慢或是对国王看守的不屑,有两个家伙当众撕毁了立法议会的传票。但在第二天,他们遭遇司法宫法警的逮捕。因为安德鲁起诉上述两人侮辱代表两千五百万法国人民的国民议会。直到现在,不幸家伙们还被关押在司法宫的临时拘留所里。内阁外交部交涉多次无果。那是杜兰顿大法官公开宣称:当众撕毁议会传票性质恶劣,其罪名必须受到10到15天的拘留惩戒。”
肖弗兰没怎么在意塔列朗言辞之中对外交部和外交大臣德莱萨尔侯爵的嘲讽,他只是在暗自庆幸。他是昨夜才回到巴黎,没能留意最近,王宫、内阁与议会之间的重大事件,好在肖弗兰曾在塔列朗的善意提醒下,警觉于安德鲁的名号,这才没有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情。至于那两个撕传票的倒霉蛋等到重获自由,也不得不主动辞去外交官的职务。否则,依照安德鲁不依不饶的秉性,一定会令他们再获羞辱。
此外,塔列朗的确是对德莱萨尔侯爵恶意满满,因为后者拒绝任命这个形骸放浪,曾无耻背叛王宫和教会的前主教,担当法国驻欧洲大国的高级外交官。所以当得知安德鲁和他领导的工作委员会针对内阁外交部的犀利反击时,塔列朗立刻拍手称快,他甚至给年轻的马恩省代表写了一首赞美诗,以表达投靠之意。
“您是说我明天必须接受这个听证会?”尽管是个疑问句,但肖弗兰内心已拿定了主意,他只是想寻求塔列朗的一些帮助。
塔列朗点点头。“当然,就在前天,驻柏林的大使波特曼伯爵也因为拒绝出席外交委员会的听证会,被立法议会成功弹劾,已在昨天下午向内阁外交部和杜伊勒里宫递交了辞职。尽管德莱萨尔侯爵一再挽留,也无济于事。”
“为什么?”肖弗兰感觉很奇怪。之前制宪议会也有外交工作委员会,同样曾与内阁外交部不可避免的发生过职权方面的矛盾,但极少有人为此辞职。
“很简单,”塔列朗一边摆弄起手杖,一边斯条慢理的解释说:“您忘记了安德鲁是名律师,一个名气很大的检察官,他联合几个委员会的代表,宣称要详细审查波特曼伯爵在出使柏林期间的一切费用开销。”
作为一名高级外交官,肖弗兰知道外交领域的很多开支都是偷偷进行,无法对外明言。更何况,作为驻柏林大使的波特曼伯爵本身就贪欲甚强,为包养情妇和奢靡生活,习惯于中饱私囊,假公济私。以安德鲁的精明,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拿到确凿证据。不得已,唯有主动辞职才是安德鲁放过波特曼伯爵的唯一方式。这是这短短的5天之内,外交大臣德莱萨尔侯爵接连损失了7名得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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