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自信的样子,让李延锋拿捏不准。
但想到此前他的猜测都基本正确,而且逻辑严丝合缝,完全能解释得通现在的状况,又很难忽视其意见。
接下来该怎么做,好歹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了,人情世故这方面李延锋还不至于要向杨书请教。
于是他让杨书继续看着拆除禁闭室,自己则动身去找白空壁。
李延锋将杨书的“猜测”告知白空壁后,两人认为鬼雾门到底有谁、几人逃出去了暂且不提,他们有必要和朱长老将事情挑明了谈一谈。
于是一同找过去,李延锋开门见山道:
“朱师兄,你是否见到非庸了?”
两人紧紧盯着朱长老的脸,想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什么,可是朱长老只是有些惊讶:“非庸不是已经死在鬼雾门手中了吗?这次报了仇,我正准备回去后在他灵位前告慰几句呢。”
他的情绪和往日的性格并无差别。
“朱师兄,当日没有参与围剿世夜寒、涂红妖的,就只有你和丰师兄等几人。”李延锋苦口劝道:“放走鬼雾门堂主一事,说大也不算大。迷而知返,尚可以免,不要一错再错啊,难道真要把师兄弟们都找来对峙?我等之间相识的时间甚至超过凡人一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朱长老哭笑不得道:“可是我确实不知你们为何要来找我。”
见两人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朱长老反问:“你们总说有人放走了鬼雾门堂主,又是如何得知那日逃走的堂主不止两个?”
“这....”
李延锋一时语塞,他不能说是猜测。
白空壁按住了他,随后面色缓和下来:“既然不是朱师兄,那就更好,是我们孟浪了。”
“是想太多了。”朱长老浑不在意的样子,笑道:“我相信不只是我,我们这几师兄弟都不会做出对不起其他人的事的。”
三人貌似说开后,又寒暄了几句,随后白空壁两人告辞。
“你真认为朱师兄没问题?”
离开后,李延锋忍不住问白空壁。
“有。但是我们要拿朱师兄怎么样呢?”
见李延锋不说话,白空壁叹了口气:“当日非庸被俘,我们无力救援,也不想向鬼雾门一味低头妥协,只能骗朱师兄人已经死了,也认为非庸有死无生。师兄若知道非庸还未死,不知道现在如何看待我等啊。”
“可此事总是要解决的,我们不能让朱师兄一错再错。”
白空壁眉头紧锁,先不提几人之间的交情,人家身为长老,若是死活不认,总不能凭一份猜测就直接定罪吧?
“你来之前没有问问你那位弟子是怎么想的吗?”
白空壁想到了杨书,在李延锋转告了杨书的推测后,他越发觉得那灵鱼泪滴神异到了极致。
如此滴水不漏的推论,比起聪颖绝伦,更像未卜先知。
甚至已经能称作近乎于神了。
没准这事找杨书还真有办法。
李延锋略显尴尬道:“我想朱师兄的事,我们能说服他的。”
不能一个做师傅的,连点人情世故都要找徒弟请教吧。
“去问....”白空壁正要打发李延锋去找杨书——他是不会去的,原因也一样,就看到一道身影朝这边而来:“诶,他自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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