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萍望着乔淮她们走了,她想说:闺女们走好!她嘴张了几张,没有开口。双手感觉特别沉重,金卡又掉落在地上。她浑身没了力气,双手去抓卡,没有抓起来,她喊道:“老宋,她们都走了,你还在屋里干嘛?”
他们一行三人向中医院而去,他们要去看阙得刚。
阙得刚是老董事长最为信任的人,他搞不清自己怎么就签了那字,签了怎么又不记得了。他有苦没处伸,他抑郁了,要自杀——曾自杀过——一大把药塞进嘴里,他的老婆一边嚎啕着一边用手指从他的嘴里扣了出来。
他的老婆手指被咬得血肉模糊,他说要把他的老婆的手指咬下来,当蹄爪啃,这是乔淮听他老婆哭着诉说出来的!
阙得刚要死了,轻如鸿毛,没人会记念他。但心善得像观音一样的乔淮,总感觉这是一种罪孽!虽然是乔云龙作的孽,也是乔家人作的孽。她要不挽救他,她于心不忍。
宋大建听乔淮讲的这个情况,便有了打算。
到了中医院的32楼的08号病房,只见阙得刚的老婆像肉丸子一样,她的一段粗腿跪在床边,另一段粗腿金鸡独立在床下,她的两个像肉馒头一样的双手放在两侧,做着随时扑上去的动作。
宋大建看这动作,多像一幅动画啊!可她不是动画,保持这姿势,这该有多累啊!这样下去的话,他的老婆肯定会抑郁得更重。
宋大建恨乔云龙:他为了自己而给别人下药。这完全是把自己的幸福凌驾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这不是阙得刚一人的痛苦,这种痛苦在辐射,首先辐射到他老婆的身上,还有他的儿女!
阙得刚对宋大建对他充满同情根本就不知道,他只知道宋大建这人很坏很狡猾。他警惕的附在乔淮的耳边道:“小姐,你要小心!”
阙得刚的头脑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清醒,他认为他就是乔家的管家。他是奴仆,乔家是主家,无形中他把乔淮称为小姐。
宋大建看他那敌意的眼光,感觉他也是前世不修,罪有应得。要不是看他那像肉丸子一样的老婆可怜,他或许会走开。
宋大建有走开的自由和权利,这是乔淮赋予他的。
在来的路上,乔淮把处理公司一切事情的权利,全都委托给了宋大建。宋大建无论如何处置,她都不会有半点意见!
宋大建感觉乔淮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典范,她给了二十万,自己没说谢谢,爸爸没说谢谢,妈妈也没说谢谢。然而,她还好像有亏欠一样。越是这样,他越感觉肩膀上的担子沉重。
“阙得刚!”别人喊惯了阙总,他也听惯了阙总。宋大建换个叫法,是让他感到不同。他感到不同,他会清醒。他要清醒,自己就好和他交流。
果然,阙得刚的眼睛亮了一下。本来对这小家伙就感到厌恶,他这么小猫大狗的,他愈加厌恶,皱紧了眉头。
宋大建见刺激还远远不够,便道:“阙得刚,你也英雄一辈子了,现在怎么像条死狗一样?半死不活的?”
阙得刚眼睛通红,像十二孔煤当中那一层的炭火,怒道:“你骂谁是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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