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秦尘皱眉道：“只有恐惧和憎恨才能产生阴气吗？”

姜舒云想了想，摇头道：“不止，死亡也会导致阴气的产生，不过这种旁门小道我了解不多，只是偶尔从朋友口中得知一二，所以我了解不多。”

褚承这时候接话道：“秦小子，你不要想着去接触阴气，那玩意碰多了，容易搞坏脑子。”

姜舒云轻笑一声：“褚承说的没错，阴气会影响人的神智，从而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让其走上极端，只有武道经历千百年的认证，被诸多前辈证实了，这才是一条正统之道。”

秦尘缓缓点头，不置可否。

如果是在没有成功刻画【聚灵阵】之前，他还会认同姜舒云和褚承的观点。

可在身体里确确实实能留住灵气之后，区区旁门小术带来的阴气负面效果而已，算不上什么。

三人沉默一瞬，然后褚承叹气道：“对不起，秦小子，神武帝的差事……不是这么容易完成的。”

看着老人如此真诚愧疚的模样，秦尘摇头，轻声道：“褚老哪里的话，从头到尾都是你在给我争取着好处，小子我又有什么可说的。”

“而且这可是皇帝的安排呢，说出去，也能让旁人羡慕的流口水，小子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怪罪褚老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褚承从头到尾都是为了秦尘着想，虽然这结果似乎有点偏差，但出发点总是好的。

况且秦尘也想多跟这位神武帝接触一下，他对于那藏匿在玉牌当中一闪而过的灵气着实好奇。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闭关一年多的神武帝突然出现，惊呆所有大臣。

衮衮诸公们曾经以为自己看清了局势，认为这大乾的天最后会被丞相掌控，他们觉得自己看清了，于是提前早早站队。

可结果到头来却发现，陈有生依旧是曾经那个坚定不移站在神武帝身边的臣子，哪怕是做了权势滔天的丞相，依旧以神武帝的意志为第一。

这一晚，许多人的脑袋跟身体搬了家。

不仅是因为破心道对神武帝的试探惹的龙颜震怒，也让许多人以为已经不行了的神武帝居然身子骨如此硬朗，接下了破心道蓄势而发的一击。

这可是皇宫里两位先天高手都没反应过来的一击，却被神武帝轻松化解了。

今晚，注定失眠。

只不过，失眠的不是秦尘。

他正在仔细研究【剥魂之阵】，这个从破心道那观摩来的阵法。

与【聚灵阵】不同，这是一个集杀伐、囚禁、献祭于一体的恶毒阵法。

发动之时，需要献祭血肉或者生魂，就能以此为能源，召唤出那道巨大虚影，又或者是化作无尽迷宫，将敌人囚禁在其中。

“怎么这也像是无法使用灵气下做出的阵法变种？”

秦尘暗自皱眉，觉得【剥魂之阵】像是残缺一样，少了某种韵味。

他观摩悟来的东西也不少，可传承最完整的便是【玄元真经】和【聚灵阵】呀，虽然由于熟练度低下，导致这一门功法和一门阵法运用起来不熟练，但是却不可否认这两门技艺在传承和正统方面的完整性。

可【剥魂之阵】却带给他一种强烈的割裂感，这更像是前路被断，迫于无奈找出的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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