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广黯然神伤,他长叹一声,然后对着褚承说道:“承诺依旧有效,只要秦尘小友去银浪州找到李广即可,不过我接下来可能就得想办法逃离上京城了。”
他苦笑一声:“如果面临这样的情况,秦尘小友还得尽早下决定,如果我死了的话,也许李广那边也不会认我的书信。”
没等两人回话,他便带着甲五径直离开了院子。
胡道一脸惆怅的站在原地,等到姬广完全消失在视野里之后才大声叫苦:“啊!!我的仕途!我!我这是上了贼船啊!!!”
秦尘看向褚承,问道:“褚老,那个要求,其实没必要的,人家的侯爷,身边还有高手,万一人家恼羞成怒强抢呢?”
褚承笑道:“我反正也只是试试,至于强抢,南阳侯的名声我还是听过的,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
他看向门口,叹息道:“只是没想到南阳侯的事居然这么复杂,当真让我意外,而且更奇怪的是,都发生这样的事了,陛下居然都不出面……”
“是啊。”秦尘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就相当于是家里人都已经快拿刀子互相砍起来了,结果一家之主还老神神在在的在卧室里打游戏一样。
十分荒诞。
“神武帝的玉牌为什么会有灵气?该不会是这厮也在修仙吧……”
秦尘心中暗自想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从多方痕迹认证,仙路是存在的,但不知什么缘故,相关的信息和典籍都消失不见,就连上京城的百姓心里都不认为有什么仙人存在。
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胡道,他也不知道安慰对方什么好。
对方好不容易想好旁上南阳侯这条大腿,结果这条大腿转眼变成了庙堂上人人喊打的存在,这落差,换了任何一个人都受不了。
胡道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就连秦尘喊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想来这次打击是有些大了,严重一点,他可能都会受到一些牵连,这坊主位置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秦尘在褚承这里又待了一会儿,然后便打算回那处新屋去看看地下那个破心道的人。
褚承说道:“什么时候你那打扫完了,摆上一桌,我去给你扫扫旧屋的尘气。”
秦尘想了想,笑道:“不如就明日吧,我打算再叫上两个同僚。”
褚承点头道:“可。”
……
丙字列,缝尸坊。
两侧的屋子门槛上依旧坐着那些满脸懒散的缝尸匠们,有一些更是嚣张,手里直接拿出一个福寿烟就开始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
秦尘瞥了一眼,然后一脸的平静地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隔着老远,他就看到自己院子前站着两个穿着殡寿司服饰的衙役。
这不由得让他愣了愣。
换之前,看到这两人他不会陌生,可来到丙字列好几天了,他都快忘了这两人长啥样了。
看到秦尘,两名衙役从地上立马站起来,笑道:“哎哟,尘哥儿你回来了啊。”
秦尘上前寒暄了几句,然后看向一旁盖着白布的担架问道:“这是?”
衙役笑道:“嗐,一个半夜喝花酒把自己喝死到河里的倒霉大人,全身浮肿喽,手臂都泡烂一只,按规矩,送来缝尸坊缝尸之后才可入殓。”
他观察了下秦尘脸色,然后试探性问道:“原本这种肿烂尸体,我俩想着就不让尘哥儿来缝制了,但之前胡坊主有交待,有官员的尸体送来的话,先往你这里带,要么……”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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