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玩笑话。
虽然刽子手跟缝尸匠都隶属于刑部殡寿司,但两者分工不同,而且刽子手也不是人人都能做。
基本都是从一些屠夫当中选取,然后查明祖上三代,验证清白之后,才会招入殡寿司教学这砍头一事。
毕竟是秋斩刑场,要是你这刽子手被人收买,砍头的时候来一招阴的,叫大乾朝廷的颜面往哪放?
而缝尸匠就没这么多说法了。
送到这来的都是死尸,缝了就是,也不在乎你搞什么操作。
“唉,当真是清清白白,一点东西都没有。”
缝制完尸体之后,照例摸了摸尸,结果跟之前一样,一无所获。
别说运送尸体过程中经了多少道手,就说这死刑犯在送入刑场之前,身上稍微值钱的东西都被狱卒们瓜分干净,根本轮不到处于最下游的缝尸匠这里。
等到未时,前来验收尸体的苦力衙役翻看一眼尸体之后便打算抬走尸体。
秦尘上前拦住,笑道:“两位爷,我的工钱呢?”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说道:“朱坊主说了,以后你们这些二皮匠的工钱留到月底月结,你们当月缝制多少具尸体会有典吏统计的。”
这……
秦尘看着两个衙役抬着尸体离开,神色有些茫然。
怎么从即时结钱变成了月钱?
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官吏行事,他打算先苟在缝尸铺里练习刀法,来日再想办法脱离这囹圄之地。
关上门,拿着刀,秦尘又在屋里练起了这【断头刀】,虽然短短一日,身体素质没什么变化,但得益于再次观摩了那断头尸体的伤口,他的技艺又精巧了几分。
光靠蛮力是不够的,还要有足够的技巧才能十分丝滑的砍下别人的脑袋。
“嗯!现在给我一把鬼头刀,我也能当刽子手了!”
满头大汗,连连喘气的秦尘得意地暗道。
休息片刻之后,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推门而出,打算去寻点吃食。
结果半路上碰到一个同样是缝尸匠的同僚,对方看到秦尘十分高兴,邀请着一起。
秦尘连连摆手推辞道:“黄叔,不了,我就简单吃点。”
黄叔笑道:“你小子还跟叔客气,今晚叔请客,再带你去那鸾香苑坐坐。”
秦尘脸色一正,拱手道:“既然黄叔诚意邀约,那小子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
两人结伴去了街坊一食肆吃了一碗猪脚饭,合计不过才二十文。
紧接着,黄叔便熟门熟路地带着秦尘进了那有六层楼的阁楼,消费五钱银子。
当真是,吃的可以随意,但玩乐可不能省。
这鸾香苑虽然是勾栏,但以缝尸匠的收入水平来这,显然是只能点一壶酒,一碟茴香豆,一盘拍黄瓜吃上一晚。
期间也会有那温香软玉的小姐姐过来陪上两杯酒,但仅限于聊天,如果想促膝长谈,不好意思,得加钱!
黄叔酒量显然不行,喝了几杯就开始双眼迷离,他有些迷离道:“秦小子啊,你是不是也以为那刘坊主是因为贪墨我们的工钱才被抓进天牢的?”
嗯?难道不是吗?
秦尘有些不懂,于是给黄叔斟了一杯酒,问道:“黄叔资历比我深,小子不敢随意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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