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你不要这这那那了,作为州府,抓获任清风已经是大功一件了,不要因小失大啊!”朱观看出了刘祥的心思,一语道破天机地说道。
“甚是!甚是!那其三呢?”刘祥问道。
“其三:为免得节外生枝,还请刘大人不要耽搁,即刻启程。”朱观说道。
“哈哈,这也算是条件?”刘祥哈哈一笑,爽快地举起酒杯与朱观干了:“范大人为刘某考虑得甚是周全,不胜感激!这三个条件,我全都答应了!”
刘祥说虽是如此说,但是他心里却瞧不起范仲淹了:小范老儿,你到底还是畏我三分啊!你虽是皇上钦点镇守边疆的大臣,你还不得讨好我吗?再说克扣过境军资之事,你终究还是不敢过问呢。
他心中这样想着,甚是得意,哈哈大笑着伸手去调笑着身边的歌女。
“刘大人,您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呢?”朱观强忍着怒火,问道。
“顷刻启程!哈哈,顷刻启程!”刘祥推开歌女应道,马上吩咐王聪率领二十精干,稍事准备,即刻出发。
不多久,王聪来报,已准备就绪,随时即可出发。朱观立马站了起来说:“刘大人,我与钦犯任清风毕竟是兄弟一场,我想与他喝一碗践行酒,可否?”
刘祥哈哈大笑,说道:“怎么不可呢?走,咱们一起去送送!”说着,捏了一下身边那个黏糊糊的歌女的脸蛋,站了起来,欲拉起朱观的手作亲密状走出去。
朱观心里反感至极,真想一掌劈了他,但是他忍着心中怒火,撒开了刘祥的手,端起了两大碗酒,径自走了出去。
见到任清风穿着囚衣,双脚被铁镣勒得满是血渍,手铐在枷锁里动弹不得,一身疲惫,但是脸上却一脸的坚毅。朱观心里不禁一阵心酸。
他满是心疼地说:“兄弟,你受苦了!你也不必怪罪范大人,他也是为了顾全大局,不得已而为之啊!”
任清风看了朱观一眼,说道:“我岂敢怪罪范大人?他对我们都恩重如山,此事还真是由不得他。只是可惜了清风的名节毁于一旦,我死不瞑目!”
“别这么想,兄弟!皇上如果能明察秋毫,定能还你清白的!”朱观只得好言安慰道。
“但愿如此了!”任清风应道,随即吟了范仲淹写的《渔家傲》:“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朱观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把一碗酒递了过去。任清风并没有用锁在枷锁里的手去接,而是低头一口咬着碗的边儿,然后一仰头,酒泼洒在他的脸上,他也顺势接了一口,吼了一句:“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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