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冷哼道:“笑话,本候何等样人,难道强夺你一个凡人的宝物?况且你冒险杀那鼋怪,此鼎合该落入你手。本候以引仙草、征南酒相酬,不过是同你借用,用完自然还你——只是如今偏出了岔,还要再用些时日。”
李默然又指着几册秘籍道:“不是还有这个?”
张飞冷笑道:“这不过是借你打发打发光阴,我兄弟这几门功夫博大精深,一时三刻难道你便能学得?也不过触类旁通,让你添些见识罢了。”
李默然欲言又止,也不知是不是他觉醒十世记忆缘故,总之这门春秋刀法虽然繁复无比,但他记得清清楚楚,一张图儿、一个字儿也不会错。
便听张飞道:“本候这就要闭关用功,你若没别事,便再我府里耍个一年半载……”
李默然吓了一跳,连忙道:“不不,晚辈可等不了这么久。”
张飞道:“你若不肯等,随你自去,待本候功成圆满,自送这鼎还你。”
李默然道:“好,侯爷用完了再找我便是。”
张飞急着闭关,也不同他客气,便叫来先前那青衣奴仆:“你好生送我贵客离去。”
奴仆点头哈腰应了,便在前面引路,李默然跟着他七转八转,出了府邸,自家马儿已被牵在门口候着,那青衣奴仆便请李默然上马,牵着下了山腰,指着一条路道:“但往前走,便是归途,只是万万不可勒马,到了地方,马儿自停。”
说罢忽然一巴掌拍在马臀上,那马儿一声嘶鸣,撒开蹄子便跑,此时正是黑夜,但见风声呼呼,两下里阴雾重重,李默然猛然省悟:这必然是那青衣人开辟的阴途,我来时只怕也是这般,不然几个时辰间,怎能跨越三千里,从扬州来到阆中?
想通道理,索性任马匹狂奔,自己坐在马背上打起盹来。
半梦半醒之间,隐隐听见有人惨叫:“你贵为王爷,岂可知法犯法,夺人妻子?又把良人殴打。”
又有人怪叫道:“本王看上你的婆娘,是你的福分,不识好歹,索性打死,一了百了。”
随即便传来殴打、惨叫、女子哀哭之声。
李默然登时惊醒,下意识一勒缰绳,坐骑立刻减速,李默然忽然反应过来,暗叫不好,却见两下阴云黑雾,一瞬间淡去,露出顶上青天白日来。
再看左右,乃是林间一条小道,不远处有个古冢,立着块残碑,碑上几个字:义士聂政之墓。
又有一个穿着寒酸的书生,被几个精壮的家丁按在地上,家仆们各持短棍、刀鞘,打得那书生满头满脸血,还有个相貌姣好的妇人,扑倒在地上满脸泪花。
不远处还有几个家丁,簇拥着一匹白马,马上坐着个二十出头的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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