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也没有急着开口，而是转身双手合十，对着观音佛像的方向拜了拜。

随后才再次转过头，一双熊眼在众多香客修士身上扫过，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

“诸位今日聚于观音禅院，想必皆是为向菩萨祈福而来。”

楚墨声音不高，却是清晰传入到每个人耳中。

“可又有谁曾想过，菩萨为何能渡众生？”

香客们面面相觑，有老者忍不住答道。

“自然是因菩萨慈悲为怀，心怀善念。”

楚墨朝老者微微点头，又开口道。

“那诸位可知，世间除了善，为何还有恶？”

这话在人群中掀起波澜，有修士眉头微皱，觉得楚墨在颠倒黑白，故意扯开话题。

云霆握紧腰间长剑，萱儿则是小声嘀咕。

“什么善恶……这熊妖到底想说什么？”

楚墨却似未察觉众人异样，继续自顾自地道。

“佛门常言诸恶莫作，可若从未见过恶，又怎知何为善？”

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那些身着道袍的修士。

“诸位修士追求大道，都避免不了心魔一关，但你们可曾想过，心魔亦是心性修行的一部分？”

听到这话，在场修士都是面色剧变。

一些被戳中了痛处的修士，更是呵斥反驳。

“一派胡言！魔乃邪祟，与佛道势不两立，岂能混为一谈？”

闻言，楚墨嘴角瞬时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一番指引，设下言语间的陷阱，为得不正是将话题牵引到佛魔之说上？

“势不两立？那可不见得！”

楚墨朗声开口，伸出双手，掌心之上随之炸开一金一黑两股截然不同的光芒。

左手佛光璀璨至极，隐隐有梵音传荡而出，右手凶煞之气不断翻涌，一股仿佛要镇压一切的恐怖威压迅速攀升。

“诸位且看，佛与魔，当真不能共为一体吗？”

见到这般情景，在场香客和一众修士顿时哗然一片。

香客们虽不懂修行，却也并非什么都不懂，大多能感受到两股力量的截然不同，更惊异于楚墨竟能将它们同时掌控。

诸多人族修士更是脸色剧变，不论是那佛光还是黑色煞气，都是极为纯粹，远非佛门或者魔道可以比拟！

不论他们作何猜想，楚墨嘴角笑容却是更甚。

只见在诸多香客和修士认同下，他的眼前赫然再次出现新的提示。

【你因被误认佛魔双修，无相佛魔功第二重解锁！维持佛魔失衡度提升至10%！获得佛魔一指！】

【佛魔一指：凝聚佛光或凶煞之气形成毁天灭地一指，威力随功法持续提升！】

【注：请宿主尽快融合佛魔法宝平衡佛魔之力！否则将引来天道注视！】

看着眼前弹出的提示，楚墨先是眼中一喜，随即脸色凝重了几分。

上一次遇到黑白无常，佛魔失衡后，他就曾引来天道标记，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呼吸，却也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不等楚墨多想，体内刚突破第二重的无相佛魔功轰然一动，妖丹中的佛光和凶煞之气，竟瞬时以比先前快上不止一倍的速度运转起来！

过程中，楚墨能清晰感知到自己识海中的真灵，以及整个熊躯的力量都在极速攀升。

但不等他心中惊喜，天空已是阴云密布，其中更是隐约有紫电龙蛇游动。

黑风旗内，幽冥也是心头一跳，连忙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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