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12月。
四九城。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雪花飘落,伴随着一阵阵寒风刮过,劣质空气,让人嗓子干痛。
街道上,陈建华缩着脖子,哈着白气,匆匆往家走。
“这鬼天气还真要人命,上辈子就经常听老一辈的人说,他们年轻时天气冷的不行,之前我还不相信,这次算是老实了。”
作为穿越者的陈建华心里嘀咕着,老话常说瑞雪兆丰年,明年大概率是丰不了,现在的他更是觉得自己要被冻傻了。
这雪说下就下,一点预兆都没有,要不是他蹬自行车蹬的快,说不定还在城外挨冻呢。
已经穿越过来一年了,这一年里日子平平淡淡,忙着努力适应生活的陈建华,没功夫像其他人一样和院里的人结仇。
院里的邻居们也没有招惹他,相反还时常自愿照顾他这个父母双亡的可怜家伙。
虽然陈建华觉得可能跟他是红星轧钢厂采购员有关,但好歹没有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不是。
南锣鼓巷,95号院。
这就是传说中的众禽之院,陈建华没有停留一步踏入。
“建华,你等一下。”
前院西厢房,钻出一个带着圆框眼镜,身材瘦小,看起来畏畏缩缩的中年汉子。
此人正是院三位大爷中的三大爷——阎埠贵。
“三大爷,这大下雪天的,你找我干啥,我手上也没有提着东西啊。”
听着陈建华挤兑自己话,阎埠贵没有在意,反而笑着说道:
“建华,你小子说这句话可就没有良心了啊,平时我虽然喜欢在这里拦人,但可从来没有拦过你一次。”
很显然,阎埠贵对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拥有着清晰的认知。
“切,您那可不是不想拦,还不是看我穷,所以才懒得搭理我么,
对了,三大爷,我工资还没有开出来呢,您老可别跟我提要账的事,就算你现在开口,我也拿不出一分钱。”
陈建华跟阎埠贵嘴上虽然不饶人,但根本不生对方的气,没法子,谁让陈建华欠阎埠贵钱呢。
因为担心自己借出去的钱要不回来,每当陈建华挤兑自己时阎埠贵也只能忍着,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可忍着忍着,经过一年的时间倒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
阎埠贵当然知道陈建华没钱,他今天也不是为这个来的。
“没人要让你还钱,建华你自己出去跑物资,有没有收到什么肉,甭管是腊肉还是新鲜肉,你想办法给三大爷匀一点出来怎么样?”
阎埠贵满怀期待地盯着陈建华。
陈建华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反而好奇的问道: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出来了,三大爷你居然还会找我帮忙买肉?”
阎埠贵是什么人,他可是家里吃咸菜都要按颗分配的人,今年居然会转性让帮忙,一天天没有手机刷,无聊透顶的陈建华没可能会不好奇。
这下轮到阎埠贵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咳嗽两声:
“没你说的那么邪乎,这不是我们家快大半年没见荤腥了吗,所以就想找你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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