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钧正忻忻得意之时,一股冰冷沉重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山峦,骤然降临。
“哼!好大的威风!”
一声苍老却蕴含着无尽威严与怒意的冷哼,如同闷雷般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声音未落,一道玄黑色的身影已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龙虎潭边上。
来人身材高大,面容古板冷硬,皱纹深刻如同刀劈斧凿,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开阖间精光四射,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身着玄黑长袍,袍角绣着代表执法堂威严的交叉锁链与断刃图纹,是龙虎峰执法长老,厉沧海。
执法堂的长老不同于灵兽宗其他长老,自身修为必须达到筑基期才可担任,因为执法堂不仅负责维护宗内铁律,平时也会外出伏魔,追绞魔宗弟子。
而面前之人,修为已是到了筑基中期,其修为毫无保留地释放而出,形成强大的灵压。
厉沧海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刮刀,首先扫过重伤昏迷的陈锋和另一名弟子,瞳孔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随即那目光便牢牢锁定了场中的秦子钧,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森然怒意。
“马东承。”厉沧海的声音如同金铁摩擦,带着刺骨的寒意,“你才刚入内宗,行事作风便如此张狂,便仗着亲传身份,恃强凌弱,残害同门!
不过弟子间的比试,你竟出手如此狠毒视我灵兽宗铁律于无物吗?!”
秦子钧还没反应过来,这顶“残害同门”的大帽子便直接扣了下来,分量极重。
其余弟子对着厉沧海怒目而视,秦子钧与峰里的弟子交手,是他们龙虎峰的事情,执法堂来掺一脚算什么事。
秦子钧也是疑惑,他记得自己并无得罪过面前之人。
就在这时,秦子钧耳边响起声音。
“执法堂厉沧海为难秦子钧,是为了给他的徒弟雷烈出气。”
雷烈?
秦子钧皱眉,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秦子钧略加思索才想起,是之前在梧桐山的那位不服的弟子。
徒弟如此,师父也是如此,果然是一窝里出不来两种人。
对方的灵压基本强压到了秦子钧身上,秦子钧感受到那筑基期强大的灵压临身,如同背负了一座小山。
他体内道玄真经急速运转,丹田内杀猪刀微微蛰伏,模拟赤阳天元功的沛然气息则稳定地流转于体表,金红色的微光若隐若现,抵抗着外界的压力。
秦子钧脸色略显苍白,装作消耗过巨大的样子,但眼神依旧沉静,微微躬身行礼,声音不卑不亢:“弟子秦子钧,见过厉长老。长老此言,弟子不敢当。”
“不敢当?”厉沧海冷笑一声,踏前一步,灵压更甚,脚下的冰屑碎石无声化为齑粉,“陈锋、王钊二人重伤濒死,不是你下的毒手?此地狼藉,不是你斗法所致?众目睽睽,你还想狡辩?!”
他手指猛地指向秦子钧,一股冰冷的、带着探查意味的灵识如同毒蛇般缠绕而来,掠过秦子钧查看其灵力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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