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修站在原处,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他只是说了实话而已……难道这实话,对她来说有莫大的伤害吗?
他挪动了下步子,想和她解释。
可他该解释什么?解释说这真的都是实话吗?
耿可他不想让她生气,不想让她,用这样冷淡的态度对待他。
所以他不想就这么走。
悄然迈着步子,他却故意露出了点儿声音,让杜茵知道他离她越走越近。
然后他掀开帘子,走到里间,坐在了桌前的小凳上。
他黑眸漆漆盯着床上那一团黑看,敏锐的五感告诉他床上的人还没睡,正也眨巴着眼睛敲他。
他就这么坐着,不说话,床上那人也就那么躺着,不说话。
三更半夜,他们都没有要动一下的意思。
“你想干什么到底?”
在床上躺太久,耿修坐在那里不觉得僵硬难受,杜茵却受不了了,她一把掀开被子看他,“你再不走,我就叫人来了!”
“这我不怕。我只怕你今晚带气睡觉。”
杜茵反而更气了:“你以为你有多大的面子,一句话就能让我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同我说话,还要我走?”
黑暗里,杜茵竟隐隐约约,从这似乎还依然冷硬的话里,听出了那么一丝一毫的委屈来。
“我,我就是累了。”杜茵的声音也松了些。
耿修仍低着头,默然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杜茵并不知道他这个结论从何而来,闻言只摇头道:“我只是觉得,你既然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姑娘了,就不必还和我亲近。”
“别的姑娘?”耿修皱眉,不解道,“我心里并没有别的姑娘。”
“那你刚刚说的她,是谁?”杜茵紧盯着他的眼看,即便她在一片黑暗里根本看不清。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难道是期待从耿修的嘴里听到他其实并没什么喜欢的人的答案吗?
这个答案就算出来了,她自己又肯相信吗?
耿修却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他直接道:“她只是我一位故友。我和她,只是故友而已。”
这也是实话。
祝贞对于他而言,永远都只是故友。
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只能是。
他的确对她心存爱慕,但时至今日,这种爱慕已经变为了一种怀念般的爱。
以前他们之间不可能,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而就在差不多一年以前,他心里想的还全是要给祝贞报仇雪恨,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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