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一国太子,是早晚要登基称帝的太子!她真的,可以对他完全地漠视吗?
而她的下巴上,尚且留着他方才捏出的红印子,如抹错了地方的淡粉口脂,将她一张脸更衬得如玉面娇花。
可这朵娇花,被露水打得湿透,偏偏露水还被盈满于花瓣中,不肯落下。
“殿下……会动我吗?”
几乎是过了一个寒冬那么久,杜茵问出这问题的时侯,眼睛依然不肯转向他,只两唇微颤着,似是风中轻轻抖动着的娇润花瓣。
“嗤”,高泽极是不屑地轻笑一声,似是在讽她多虑。
杜茵心下暗松了一口气。
可还未等她高兴太久,高泽的声音便再度响起了:“孤可说不准,孤什么时候会来兴致。”
杜茵浑身一僵,双目瞠住,半晌没出言。
她的眼睛下意识就想往梁上飘去,可她一想起之前耿修对她的叮嘱,便硬生生止住了这样的冲动。
她紧咬着唇,如同即将要受辱般,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
至于梁上人,早已觉得被捏得发白的拳头,现今快要失去知觉了。
狗太子究竟是想干什么?
他难道真要对杜茵做什么吗?
可杜茵不愿意的事,他怎能强行逼迫?
果然在他的眼里,所有人与物,都只是可以拿来利用的工具啊。
耿修冷笑,他就不该对高泽这种人心存任何幻想!
可他现在决不能现身。
一旦现身,他只会拖累杜茵,让她不得不与他产生联系,让高泽不得不去怀疑她……
那么先前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耿修怎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发生?
可他也绝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现下的事发生……
耿修紧闭了下眼,逼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给孤拿一套新茶具来。”高泽朝门外的小安子吩咐道。
小安子依言退下 此刻屋中再无除他们外的“旁人”了。
高泽看着杜茵,却有意压低了声音,沉沉问:“你猜他会不会忍不住出现?特别是当孤要让你叠被铺床之时。”
杜茵故意装作不懂:“为殿下叠叠被子铺铺床,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奴婢绝无他想。”
高泽眯眼看她,也不多言,而是转着步子绕到她身后,竟将她从后一把箍住!
杜茵惊呼一声,忙欲回身,却连转动脖子都困难,很快就呛出了泪。
梁上人,几乎就控制不住要飞跃下去了,以至于房梁上的薄灰,都被轻轻抖落下来许多。
“殿下,殿下……”杜茵焦急地唤了两声,却突然想到梁上躲着的那个人,便硬生生将自己的满腔绝望都咽进了肚子里去。
他如果现身了,高泽绝不可能放过他。高泽会让他死,而且是痛不欲生的死。
杜茵很清楚,耿修不想见到旁人痛苦的样子,所以会在发现她受欺负时忍不住第一时间出现。
她对于他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的特别存在,可有时候对于杜茵而言,耿修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且无可替代。
可她还是低估了耿修的决心。
就在高泽箍着杜茵将她往床边拽的时侯,一枚细小的弯钩竟直接飞射而来,射中了一旁的柱子,深深嵌入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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